亏她还以为白皑皑惹恼了哪路大神以至于被人下药。
她甚至把肖阳和陈连芝挂在嫌疑犯名单内,哪知道幕后黑手是她自己。
这都什么事啊?
门外忽然有什么响动一闪而过,弗陵逡了一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别说那么大声,被我爸妈听到又要唠叨。”
“……”
说骂了她几声后,吴奕缈是沉着脸从厕所里出来的,听到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响,朝白皑皑道,“皑,你手机响了。”
弗陵,“我手上有泡沫,你帮我听。”
“不怕是肖阳的电话?”虽是这样说的,但还是走向床头边。
如果是肖渣男的最后,捏爆他拉黑他,让他离着皑远一点。
“是你爸的电话。”
吴奕缈没听到白皑皑的回声,只剩下一串脚步。
应该说她过来了,脚步慢腾腾,跟树濑一样。
吴奕缈取过手机,当着白皑皑面接听,随后戏谑地跟自己挑眉。
“喂,白叔叔,我是皑皑舍友,我现在在医院陪她呢,您熬的汤很好喝,皑皑很喜欢。”
声音一顿,吴奕缈脸色发白,转过头看正在擦掉手上水渍的她。
弗陵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她。
“你妈说你爸崴到脚了。”
······
白正声是被救护车给载到医院来的,拍了片后,骨科医生诊断,庆幸没伤到骨头,只是扭到拉伤韧带,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给了一管药膏就让他们回去抹。
但白正声疼得走不动路,伤患处也肿得老高,吴奕缈建议让他把白正声送她哥哥那边去。
没成想骨科医生也是一拍即合。
“中医大楼的沈主任可是这方面的一把好手,便连我前些日子手酸得提不起笔来,都是他三次针灸就给我扎好的。”
吴奕缈愣了愣,指着那管价格并不便宜的药膏道,“你自己不就是医生?”
骨科医生也是年纪轻轻,刚工作不久,闻言讪讪一笑,“俗话说得好,医者不自医。”
“所以要药膏何用?”
“……要是没用怎么敢给你开?只是医生不同治疗方法不同。”
“我看你就是欠扎。”
“……”
弗陵借来了辆轮椅,推着白正声往中医大楼。
林琴在身后忙跟上。
吴奕缈也没心思再跟这医生计较太多,等她那天有空,真的好好查查这些医生到底是不是凭着真才实学才进来的。
······
中医大楼,等候室。
林琴眼眶发红,低着头啜泣出声,“都怪她爸,老是闲不下去的性子,什么家务活事都想抢着干,你不让他干他还要埋怨你总拦着他。昨天晚上他就是见厕所地板有点脏,就去清洗,不小心才崴到了。”
吴奕缈错愕,“昨天晚上就崴到,方才怎么没说?”
“当时觉得没什么感觉,也不疼,今天早上也觉得不碍事就压根没放心底,哪知道下午上厕所又崴了一下,这下子是彻底站不起来了,我一个人又扶不起来,周围的邻居也不认识,不知道叫谁来帮忙,只能打电话給肖阳,哪知道他手机也关机了,就只能自己在家里捣腾热水泡脚消肿。”
“但你叔叔疼得越来越厉害,无计可施之下只能打给皑皑想办法,若是现在小阳在就好了,家里没个男人就是麻烦。”
“……”你家小阳在也没用,又不是医生,还不如我哥哥来得实在。
林琴眼角发红,声音哽咽里下来,泪水就跟掉了线的珠子。
吴奕缈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阿姨,您尽管放心便是,我哥哥这方面还是很厉害的。”
弗陵从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将她刚才的话也听了个一五一十。
隐忍着怒意走到她面前,“你们也不是孩子了,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不是干等着别人来救你,第一时间就该打120。”
林琴哽咽出声,“这不是想着救护车也不便宜,肖阳有车,让他来载一程就可以。”
吴奕缈微微一笑,私下里白眼乱飘,“阿姨,打出租其实也不贵。”
林琴还欲辩解,“就是想着肖阳不是有车……”
弗陵阖了下眼,再睁开时眼底泛过一丝冷澈,“他不是你们的儿子。”
林琴低声啜泣,“一个女婿半个子,你不是也在住院,能顶什么用?”
弗陵神色冷了下来,片语不发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