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全风颤抖得失声尖叫,抱头鼠窜。
夏令仪眸心更狠,心底隐忍的怒痕再也压抑不住。
“我杀了你。”
弗陵不自觉地将眼皮给阖上,生怕看到这种血溅当场的状况。
忽当剑刃从元全风发髻上喎过一道凌厉的剑光时,宋襄瑜急声喊道,“夏令仪,闹够了吧?要说吃亏还是我吃亏。”
夏令仪身子微微一震,沙哑的嗓音开了口。
“等我把他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
······
人,最终还是下不了那个手。
有时候夏令仪也真的只是嘴上功夫嚣张而已,其实内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弗陵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她的袖子,从不轻易流眼泪的人这个时候竟然哭了,那是得受了多大的委屈。
“小姐,别哭了。”
可她到底是低估了古人将贞洁这一块看得极重。
“算,怎么算得清楚?”
“就当是被狗啃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当务之急是要保证肚子里没有孩子。”
夏令仪语噎。
弗陵见状,缓声说起,“你不是还要舞刀弄剑,还要上阵杀敌,还要跟姑爷要和离书,要是真有个累赘你怎么办?”
一面说着,一面仔细地打量着夏令仪的脸色。
瞧她踟蹰不定了,这可不像以往说一不二的夏令仪。
宋襄瑜刚一进门,便听到这么一句,冷不丁斜睨了那丫头一脸。
“出去,我跟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弗陵便只得退了出去,掩上房间时,嘴角挽起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
这两欢喜冤家,还真是打打闹闹间产生感情了。
夏令仪背过了身去,哭泣的声微哽,“我没什么话跟你说的,我要回家,不想在国公府里待了。”
宋襄瑜脚步已然落到她跟前,却见她如此绝情的话,原本抓着帕子的手也垂了下来。
“你既然想回去,那就回王府待几天,父亲母亲那边,我会去说的。”
······
宋襄瑜护送着人,一路将人送回王府后,见夏令仪头也不回地便离开,自然也不会讨嫌地出现在她面前。
“你家小姐这些天要回王府住,你知道该怎么做?”
弗陵脚步微止,如小鸡啄米似的,忙不迭点头,“照顾好小姐。”
宋襄瑜紧声道,“不准给她喝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是被我发现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杳不敢。”
“我看你胆子一向很大。”
弗陵忍不住掀起了嘴角边的弧度,低声笑笑,“元神医都说了您最近都在吃药,身体不是很好。”
宋襄瑜冷眼直瞪,紧握的拳心不由收紧,“什么意思?”
精子存活率不高,不可能一次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