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掀了一白眼过去,她又不是在笑话他,他自己做贼心虚做什么?
“你不是想要留在这里给那易仲琛洗脱冤屈?”
阿田点点头,“事情做了一半,就不能有半途而废。”
而且今天隐约听到什么小道消息在传,那朱县令家好像出了什么事,要不然今天就不会封锁得一只苍蝇都进出不得。
可因为被人带来这里见小姐,兴许现在他就在爬朱县令家门后墙的路上。
“是不是因为我三番两次为难你?”
如果真是这样,弗陵可真要自省自己过去做的事是否真的太过了。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阿田忙不迭地解释着,“我一开始只是觉得该为之前的误解,给易大人道个歉。”
“道啥歉?”
他也没明说。
弗陵没继续追问,倒是听他后来道:“我想要也像易大人一样,也想有功名利禄在身,这样,好歹别人也能看得起我一点。”
“谁看不起你啊?”
阿田义愤填膺:“就金小天。”
弗陵眨了眨眼。
这两人还闹啥矛盾了?
她不清楚,看来是自己平时不太注意这两小孩的心理发育了。
“所以我要好好地做成件事,我要摆脱自己现在这个仆从的身份,不能再让人瞧不上眼了。”
“不懂。”卖身契都没跟他签,算什么仆从?
阿田义正言辞地说,“小姐,做人要有追求,这一辈子,咱也不能就这样种田经商,浑浑噩噩一辈子就这样过了。”
弗陵哦了一声,像是懂了,又像是啥也没听懂。
她能有啥追求的,她的追求不过也是好好地将自己的任务完成了就是。
说也说过了不少,劝也不下三四次,既然对方如此执拗,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算了算了,人各有志。
将账本取了出来后甩到对方手中,“你既然还要留在这里,那将这个东西,给他得了。”
阿田有意拆开账本外面那层裹着的书皮,“这是什么?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弗陵随口胡掐了一句:“你别乱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
阿田忙将书皮裹紧,抬眼看向弗陵道:“您为什么不亲手拿给?易大人”
他忽然一阵恍然大悟,“哦哦,我知道了,您是不是不想让易大人知道您做的这一切?”
弗陵笑而不语,要不是易仲琛现在压根不想见自己,要不然这个账本必须要她自己亲手转交给对方,要不然放在谁手里自己都不放心。
何况还是阿田这么一个憨傻呆愣又不省心的家伙。
“好歹努力一把,早日攥出些功名来,至少别辜负了我的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