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甫一进门,便被琅华郡主呵斥出去。
“出去。”
“和颐,你听母亲说好不好,就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愿帮母亲,母亲绝不再因此问难你。”
小天退出房外,将门带上,也把周围的仆从一应散去,守着门外。
“谋逆是抄家灭族的大事,不管你怎么说,都别想揣掇我做这种事。”弗陵可是个热爱和平的人。
琅华郡主拉着她在椅子上做了下来,语气缓了几分,“不说那些了,其实,母亲之前做了很多错的事,母亲知错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若是旁人,兴许还真能听出几分动容,但弗陵不习惯被她这样嘘寒问暖,总觉得就算她再怎么体贴地要来弥补过去,都未免有些矫情了。
“你不该说点正事吗?比如,为什么要明知道肃清王现在做的事,你还要玩火。”
琅华郡主声音微微哽咽,反倒让弗陵更不自觉起来。
她擦了擦泪后,哽咽声起,“朝廷如今的格局你是个女孩子,看不懂,如今圣上病重,太子又无能,其他皇子王孙又没有谁能比起肃清王更又能力当这一国之君。别看现在肃清王他入了狱,现在都是暂时的,不过三月,朝廷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这是因为情人眼底出西施吗?
她和老和过去果真是一对夫妻,一个投资一个,难不成都是天生有反骨?
弗陵道:“要是扶错了人......”
琅华郡主语气坚定,“不会的,而且,你必须帮他,就看在母亲的份上,求你了,好不好,和颐......”
第一次见她哭得这样难受,还用如何卑微的语气?
弗陵唇角翕动,“为什么是一定是肃清王?如果他以后要是出了事,你是不是也会随他......”
“当然。”琅华郡主毅然决然的语气说道,“他不能出事,若是出事了,被带出来的,连你也会很难做。”
“为什么?”
她只是哭,断断续续的,也不知道是天生泪腺就那么丰富还是其他缘故。
“恕我说句不尊敬的话。”弗陵哽了一声,喉咙口如有针落,“你跟他,在还未同父亲和离之前,有私情?”
······
回去的路上,老和难得得亲手做了一桌晚饭。
难得的是,这教书先生竟也是手巧的人。
弗陵逡着这一桌的菜式,心底寻思着,像他这样文人出身不是都讲究什么君子远庖厨吗?
可和常年却不以为然,虽然简单的三菜一汤,却还是能品尝出他一点基本功在。
一时间有些明了,琅华郡主当初看上他是因为什么缘故了。
可是啊,这对和常年来说真不是一件好事。
若不然他或许能娶到心悦的女子,有属于自己的儿女,有个健全的家,官运亨通,生活美满,身体安康。
“爹,你要不要再给我找一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