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挂掉电话,将手机丢还给余襄南。
余襄南看他又在望窗户,目光一瞬不瞬,不曾挪开过,手里还是抱着东西,心底怕是有多戒备。
“你不觉得委屈?”
弗陵回过了头,莫名地盯了他看。
余襄南似是困顿地阖了下眼,双手环着胸口,语气也显得有几分懒怠。
“我叔叔为了替我出气揍了你,如今怕慧姨知道他的暴行又威胁你,我拿着你的身世的秘密,或许将来在学校,我会处处以此针对你。”
弗陵侧着身子看向车窗外,不自觉地笑了。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看不惯你故作轻松的样子。”
弗陵好笑不好地看他,“你看不惯的,是该活的人死了,该死的人还活着。”
······
一个半小时候,总算回到了姚家后。
弗陵疲惫不堪地下了车,在车上还没睡够,晕晕乎乎地就被人给叫下来。
见余襄南还在车里没下来,弯下身,手肘支在车窗户上,问,“第一次来这样豪华奢靡的别墅,吓到了?”
余襄南目光微冷,手落在车门上,脚踩在地面,下了车后盯向他笑。
“这还是我第一次去同学家里。”
弗陵耸肩,“你的荣幸,这也是我第一次邀请同学来家里参观。”
······
姚家是一栋中西式洋楼的建筑,格调偏向古典,有老派的装修风格,姚向晚的父亲是民国年间的军阀,其中多数家具还都是价值不菲的古董。
还没进家门,不远不近的呵斥声便已经从偏棕色的沙发处传了过来。
“死小子,你以为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是吗?”
“还敢跟给我闹失踪,你胆子如今是大了是吗?”
荀秦山气急败坏,追着荀知要打要骂,好歹也是一个大老板,回家之后照养会拿起裤腰带教训儿子。
弗陵手臂被砸了一下,抓住余襄南的手臂,推着他挡到自己面前。
“注意点,我同学在这里。”
荀秦山手上的裤腰带刚巧就摔落余襄南手臂上。
弗陵趁机将裤腰带抓住,“注意一点,别殃及无辜。”
余襄南眉心微紧。
“你同学?”荀秦山这才消停下来。
弗陵点点头,从余襄南身侧探出个脑袋。
“对,还是前几天那个跟我闹矛盾的同学,就是那个我带人打他的你个,因为知道自己做错事后,我心底十足地惭愧不安,这次我是特地带他回家住几天。”
余襄南看向他,搞什么。
弗陵小步走到他面前,将裤腰带双手给他递上,“都说了,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他压低声音,“面子?你还记得要面子?这次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低声下气地跟你们校长赔礼道歉。”
弗陵回过了头,看了眼面色郁沉的余襄南,“该赔礼道歉的正主不是在这里,您要对着他。”
荀秦山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睛,侧着头去看了眼余襄南,几步上前,朝他肩膀处拍了拍。
“这位同学,这次的事实在是给荀某人教子无方,给你造成麻烦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原谅荀知这个小畜生,他被惯得无法无天,但经此一事,荀某人日后一定会对他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