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弗陵看到快轮到自己，也来不及听电话，忙着要去拿自己的奶茶，却被一个大妈抢队，占到自己面前也就算了，还将自己的奶茶据为己有。
“这是我的，阿姨。”弗陵忙拽她的袖子领口。
“喏，这是我的单。”她将手上的小票在自己面前晃动了一下，就将奶茶拿了就走。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没到你的号。”
弗陵心底窝火，她至少也排了十分钟的队，好不容易等到自己还有人抢奶茶了，真是平生未见。
还是店员劝解自己：“算了算了，那位大姐是住在附近的居民，已经好几次这样了，等久了不耐烦，说了也不听，发脾气还赖在我们店门口闹，遇到这种我们也没有办法，再给你做一杯吧。”
“......凭什么你们搞不定就让顾客受罪？”
店员讪讪。
弗陵咬咬牙忍住了：“珍珠记得多一点啊！”
店员忍痛同意。
季承衍出声的时候，弗陵这才想起自己的电话还没挂断，忙拿到耳边接听，“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注意听。”
······
季承衍探了探视线，将压低到眼睛的帽檐往上拉了拉，往前面的长队看了过去，问：“你是不是跟人闹矛盾了？
弗陵错愕了，好奇心有必要这么强的吗？不过他怎么知道的？
正想回话，弗陵余光从忽然瞥见那个大姐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她来了，她又来了，她带着我的奶茶过来了。”
大姐虎眸星目，虎背熊腰。
气势汹汹地奶茶摔到柜台上，震撼得一干人等不敢大口呼吸，只见她冲店员叉腰大骂：“这怎么是冷的啊，我要的分明是热的，这么冷的天你让我喝冰的是要冻死我吗？”
弗陵手环着胸前，靠着柜台，头歪了歪，在笑，“因为你拿走的那杯是我的。”
“你什么意思啊你。”
大姐冷眼盯向自己看了又看后，想来是理亏不想搭理，转身拍着柜台，“快点给我做杯热的，要是敢不做，我现在就打12306投诉你们。”
店员没办法，要真被投诉了好不得有食品监察局的人来查，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做法，对上这种赖皮客户也只能自认倒霉，只好答应给对方做杯热乎的。
弗陵冷眼逡着这一切，等着店员将自己的奶茶做好后，道了声谢，看着瓶底沉淀的珍珠，冰块碰撞着杯壁心底都是满满的幸福，将吸管插入，吸了一口奶茶和珍珠，忍不住喟叹了一声。
“凉的明明也很好喝。”
大妈理也不理自己，甩了她好几个白眼后便拿起自己的奶茶喝了起来，忽地又一声大吼大叫：“怎么没珍珠啊？你们怎么做生意的？”
店员唯唯诺诺地说再做一杯，一定让对方满意为止，真是卑躬屈膝到仿佛就是被对方给拿捏住了什么把柄。
弗陵将手中的奶茶盖子打开，低声说了句，“大妈，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有病啊，关你什么事，吃你自己的去。”
弗陵抿了抿唇，心底压抑的不满和忿然骤然溢出，将奶茶朝大妈脸上泼了过去，转身就跑，任凭身后发出多大的尖叫也不敢停留半步。
·······
季承衍目光呆怔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切，许久，惊讶的眼神都无法收拢回去，嘴角竟也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
手机那头已经没有任何应答，通话已然是被对方给挂断了。
回了保姆车上后，穆淮也刚从超市买了东西出来。
“你去哪呢，不是说让你在车里别下来？”
“买饮料，但人太多，就没等。”季承衍将脸上的面罩取下，黑色的鸭舌帽也被取了下来，车厢内比起外头暖和许多，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搭在手边。
穆淮点头，将外卖盒打开：“吃点东西吧，可饿死我了。”
季承衍没什么胃口，看着对方如同饿死鬼一样的吃相：“关于视频的澄清消息，还是晚点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