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魏珩关心妻子,“今日出门劳累了,身子可受得了?”
颜熙觉得还好,便实话说:“有了头一回的经验,这二胎仿若结实了很多。也不比头回的时候娇弱,如今胎已然坐稳了,偶尔出门一回,也不碍事。”
“那也还是得小心些。”魏珩一边说,一边搂了人入怀,喟叹说,“知你怀身子辛苦,只恨我不能代你受这份苦。”之前妻子生舀舀时,虽然也算好生的了,但舀舀出世前她又哭又嚎的样子,也着实吓着他了。
从前不是不知道生孩子不易,但这么近距离的亲眼瞧见自己最亲近的人受这份苦,却是头一回。因此,虽不是他受的这份苦,他心中对此也有些感同身受的意思,他内心清楚的知道这份不易。
颜熙则说:“生育是上天赋予女人的权力,虽九死一生,但感受着一个小生命慢慢从自己身体中孕育出来,这种感觉还是很美妙的。苦自然是苦的,但只要你待我好、身边人都待我好,那这份苦我也还是吃得的。”
魏珩将人搂抱得更紧了些,然后亲了亲她鬓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次见面,秦二娘子终于坦诚了。她也算是个爽朗女子,不等颜熙问,她就主动摊了牌。
“我这三番五次来找妹妹,想必就算我不说,妹妹应该也是猜得到我的心思的。”这会儿二人坐在簪花坊二楼的雅间,身边的婢女都屏退了,只二人独坐。正是春暖花开之时,支摘窗开了半扇,任外头的花香和鸟语溜进来。
秦二娘子直言,颜熙便笑了。
“我是过来人,姐姐的心思,我多少是能明白些的。”颜熙宽慰几句后,索性也直接问了道,“只是……不知道我有什么能帮得上姐姐的?”
秦二娘子则道:“当初我同他和离,一是因为他坚持要离,伤了我的心,我当时做下了那样的错事,就以为他是真的生我气,再不会原谅我了。二则是,他当时身边伺候的那个丫头,叫玲珑的,我总以为他们并非只有主仆之情。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事后为我做的那些事的,也是后来才知道,在我走后不久,他便也打发了玲珑出府。”
“我不知道这些年他对我是否还有余情在,也不知道他如今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我知道我自己的心,三年过去了,我总也忘不掉曾经同他做夫妻的日子。我本以为,我仍可就这么慢慢的同他耗着,但近来家中为我物色了一个夫婿人选。我怕我再不去争取一回,再不有所动作,之后便真的是一直错过了。”
颜熙认真听完她诉说的这些衷肠,听完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道:“昨儿回去我还同夫君提起此事来,我或许不了解大公子,但这几年夫君一直同大公子共事,他们见面机会多,想是了解的。旁的不说,但只一点姐姐大可放心,大公子……他心意多半还和姐姐一样。”
听到这里,秦素月微压了下唇,没说话,似是颜熙所言是在她意料之中的。
见她沉默,颜熙私下琢磨了一番,不免又道:“论起来,我不该私议大伯哥房中事,只是今日同姐姐坐在这里,谈及了此事,多少也是想多问几句。大公子身子的事儿,姐姐是知道的,若是这次你二人重归旧好了,日后一起过日子,可仍会介意这个?其实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毕竟同身为女人,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想能有个有着自己血缘的孩子,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秦素月叹道:“这些我也都想过,其实当年和离时,我便是有了决心和做好了准备的。我原是心中不甘的,可那样一场荒诞的闹剧之后,我心境反而平和了很多。我只知道,我心中有他,哪怕之后无所出,无子嗣,甚至无正常的夫妻生活,我也愿意。”
“人这一辈子,总不是事事皆顺遂的,左不过就是有取有舍。既然我仍割舍不下他这个人,仍贪图他的好,那自然也得心平气和的去接受他不好的地方。只是……我也有我的尊严和傲气在,即便知道当年他那样做也是为了我好,即便知道这些年他或许也未曾放得下我,可毕竟当年是他坚持唬我、坚持要和离的,如今就算再续前缘,我也不甘心是我主动。他若有诚意,他何不来找我呢?”
颜熙倒能理解为何魏璟不去找她,颜熙说:“他应该是自卑吧。”身为男人,纵然再才貌无双,可不能人道、不能孕育后代这一点,无疑是最致命的弱点。魏璟或许有心,但他该是没这个勇气。
可虽没勇气,虽自卑,但一旦得知心仪之人即将他嫁时,想来也是着急的吧。
秦素月说:“过两日我去府上拜访老太太,他若真有心,也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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