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脚边放着一只篾竹编制的土框,土框是用来装灶底灰的,她也没有扒拉,土框里空荡荡的。
“一对懒货,装死的装死,发呆的发呆,让你们干点活计咋就这么难?”
马氏的喝骂声陡然响起,朱氏和陶三霞瞬间捡回丢失的魂魄。
“娘,您咋来了?您有啥吩咐吱一声就是了嘛……”
朱氏赔着笑赶紧讨好道。
看到马氏手里的盆,朱氏赶紧接过来放在锅台上,把瓦罐里的热水一瓢瓢往盆里舀。
“娘,这些够不够?不够我再烧?”朱氏讨好的问。
马氏道:“够了,你爹就擦个背的事儿,用不了多少水。”
“倒是你们这娘俩,做事儿真是磨蹭,都这会子了锅碗还没洗完,后院的猪崽子还等着你们去喂呢,麻利点儿,回头把我的猪崽子饿瘦了我跟你们急!”
马氏端起水盆骂骂咧咧离开了灶房。
朱氏朝马氏先前站过的地方啐了一口,压低了声骂了一句:“老不死的,净会差遣人,我呸!”
……
上官子陵的到来,很快便在塘村掀起了一股不小的风浪。
清早,月牙塘边浆洗的妇人们也在热聊这个话题。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跟季先生一块儿在竹林里散步的那个年轻后生,听说是从京城过来的,才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已中了举人呢!”
“举人?天哪,想不到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学问,听说是季先生之前教过的学生,季先生可真厉害,学生都中举了,那他这个先生岂不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