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法外社也因为两大社长的毕业,进了一次大换血。因为社团不像学生会换届那么复杂,牵扯地多,他们大都是内部选举推荐就可以了。于是,凌夏果然如苏汝闻之前和她提到的那样,“继承”了他副社长的位置。
两位社长离校前,法外社的所有成员聚了聚,算是饯别。
苏汝闻和黄予泽都顺利通过了法大的复试,九月份就要去B市了。凌夏跟着其他社员一起举杯,祝贺两人学业有成。一伙人吃吃喝喝,闹闹腾腾,好好惜别了一番。
苏汝闻一向淡淡的,在这种聚会的场合里,也只在别人敬酒时,才端起酒杯回应一下,参与感不强。但凌夏是真心感谢他这一年多来给予的帮助和提点,所以单独跟他多喝了两杯。
“师兄,你跟黄师兄在法大的研究生导师,是同一个人吗?”凌夏敬完酒,和苏汝闻先聊起来,大多都是在询问关于考研的事。
苏汝闻点点头:“是。本来他是不太能和我同一个导师的,后来打了个擦边球,竟然又被导师选中了。”
凌夏又问:“那是哪位导师呢?既然你们都很想跟着他,一定很厉害吧。”
“是穆荃穆老师。”苏汝闻说道,看着凌夏不太熟悉,露出迷茫的神情,他又加了几句,“穆老师是司法界很有名的人物,在法大也是学术带头人。能当他的学生,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
“原来如此。”凌夏了然地点点头,有点不太好意思地说,“我对这些老师的了解都太少了,要不是师兄说,我真不知道。”
苏汝闻倒是诚心地向她提议:“如果你以法大为考研的目标,不妨就本着穆老师去。既然下定决心选择最好的学校了,那也就要选择最好的老师才是。”
“好。”凌夏应着,“那到时候,还得让师兄多帮衬、多铺垫才行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这边大家伙也都吃吃喝喝的差不多了。黄予泽又一次喝高了,搂着下一任法外社社长张琦的肩膀不松手,一遍又一遍地嘱咐,让他带好这些成员们。张琦听着他的教诲,不住地点头。只是黄予泽箍得他太紧,不太舒服。张琦几次想躲避他的搂肩,掰扯了几次黄予泽的手指,均已失败告终。
凌夏看到这一幕,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苏汝闻就在她身旁,看着凌夏笑得莞尔动人。他的心跟着颤了颤,从来波澜不惊的人,突然也染上了一丝别离的酸楚。
“凌夏……”他到底没有忍住,还是想跟她再多说几句话。
凌夏应声回头,问他:“怎么了,师兄?”
“一定,要尽力考来法大,好吗?”苏汝闻说,“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我是说,无论是学习上的,还是其他方面,都可以告诉我,我来帮你想办法,好吗?”
大概他第一次这么主动热心肠,凌夏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展颜,使劲点头:“我知道了,师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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