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画舫上,坐着等待的女子可不就是雅琴姑娘么?雅琴坐在献技台上,安静的弹着琵琶,见他们过来也不招呼,琵琶声声,幽怨绵长,区别于繁华的灯会,让人觉得无比凄凉。
林深带着清见素自己入座,欣赏雅琴的曲艺,不一会儿就感觉这艘船被不下6名金丹道士控制。一曲弹罢,船头微动,有一金袍中年男子登上画舫,鼓掌叫好道:“雅琴,再来一曲欢快的。”雅琴姑娘微微颔首,悠扬欢快的曲调响起。
中年男子入了主座,看着林深,清见素道:“久闻林素坊,今日一见掌柜果然年少有为,只是不知夫人为何戴着斗笠?”
清见素看了一眼林深,在得到他的允许后,摘下了斗笠。女子梳着简单的妇人发髻,冰肌玉骨,姿色天然,未施粉黛,一貌倾城,般般入画。
这般年轻就已结了丹,嫁了人,难怪要戴着斗笠。
林深见那男子看呆了,咳嗽一声道:“不知道友从属何门何派?找我夫妻二人所谓何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夫妻二人不过是用来点法术挣点小钱维持生计。”
中年男子饮酒浅笑道:“小钱?小兄弟真是说笑了。鄙人不才乃本地最大盐商,姓郑,道上兄弟给面子叫我声郑大哥。”说着顿了顿。
林深立马会过意抱拳道:“郑大哥,小弟林朴,师承眉山道观,因守不住道观清规,入世快活人生,娶得贤妻,因缘际会,歪打正着,居然与妻子双双结成金丹。
不知贵宝地是您的地盘,在此做生意,多有得罪。”
郑大哥放下酒杯惊诧道:“眉山道观,那不是皇家道观么?的确清规戒律严明,林朴小兄弟居然出身不凡,佩服佩服,又怎得流落在此,抛头露面做起生意?”
林深知道赌对了,幼年时曾与柳夫人在眉山道观住过一段时间,眉山道观乃皇家御用道观堪为世间道观典型,清规戒律奇多无比,比之蜀山,不遑多让。当然最大的好处就是人多,一般入了眉山的道士都不舍得出来,所以哪怕遇到一两个不争气的,也不怵。
林深假意回首叹息道:“郑大哥见多识广,小弟那是,哎,犯了戒律被赶出来的,与妻子双双结丹后还回去过,希望精进道法,哪知被赶出来了,说是不稀罕我们光耀门楣,这不才一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看他俊朗的脸上挂满了懊悔,穿着得体考究,妻子美艳动人,做着的又是一本万利的生意,的确不像苦修之人,倒像是贪图享乐的纨绔公子。
郑大哥给林深倒了一杯酒道:“林朴兄弟说笑了,依老哥所见不止吧,尊夫人这般厉害,那些个胎记疤痕,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定是修为不浅啊。”说完看着清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