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瞧瞧这张充满愤怒和不甘的脸蛋。”
刁颜捏起穆小羽的下巴，啧啧两声。
和画中一样，但比画中更病态的白，娇小的身体也惹人怜爱，让人心疼。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是废物的事实！”
“杀了我，也不能改变你偷偷摸摸渡劫的事实！”
穆小羽几乎是用咬碎牙冠的力气说出口，眉宇里的戾气，浓郁的可以凝结成实质的剑！
“啧，”
“瞧瞧，”
“本仙知道你很怕。”
“恐惧让你开始胡言乱语，语无伦次。”
刁颜眼皮不跳心不红，对于穆小羽这最后的底牌任由发挥，丝毫不加以阻扰。
质疑什么的，
他早已司空见惯了。
凡事把气质端好，一切抖不是问题。
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杀王笔歌？其实就猜到从此抬不起头的王笔歌会被穆小羽利用。
原本这就是他给穆小雨设下的圈套，只当碰碰运气。没想到，今天白日里发现那王笔歌感觉有点不对劲……
太僵硬了，僵硬的像一个没有意志的傀儡！
为此，早早让碧月做了手脚，连玫瑰都没有告之，就是要营造出正常的再不能正常的反应。
“我胡言乱语，笑话！”
“你敢不敢和我堂堂正正的打一场？”穆小羽似也嘴不饶人，她知晓自己死定了。
也不奢望活下去，哪怕有万分不甘。
但她一定要在临死之前，用尽一切方法，把刁颜彻底毁掉！
“堂堂正正？”
“哈哈哈哈，你配么？”
刁颜忽然笑了，很讽刺的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拧起穆小羽的脸，一指四周，耐人寻味道：
“你问问他们，你一个窝藏在幕后的跳梁小丑，有资格说这句话么？”
刁颜没有去喊，更没有去叫。
只是平淡的一句话，立马就得到了成百上千的回应。
“没有！”
“没有！”
“她没有！”
夜幕下的风叶城，像布满吹起号角鼓舞士气的大军，人声鼎沸，震耳欲聋。
来自数以千计修士百姓们的驳回和斥责，穆小羽直接被骂懵了。
刁颜相当满意这个结局，只是杀人太单调了，享受着敌人一点一滴的崩溃，才是真正的快感啊。
不过这还不够，
还不够痛快！
他俯下身子，贴在穆小羽耳边，笑吟吟的说起：
“忘了告诉你，本仙特意把你之前的几起偷袭事儿扩散了出去。”
“你的人品，早就没有了。”
“就算你道出了真相？”
“又有什么用呢？”
后两句话很轻很轻，在铺天盖地的拥护中，便是刁颜自己都听不清。
但他知道，
穆小羽听见了。
但见穆小羽气得牙齿磨动，四肢颤抖，眼眶更是欲裂！
甚至还有一抹浓郁的悲哀浮现在眉宇中，似乎再刺激一二，就能哭出来。
“别哭别哭。”
“你放心，本仙定会亲自找到吃了你哥哥尸体的那条野狗，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团圆。”
刁颜摸着她的脑袋，安抚中随即按住，长剑一抹，送去了西天。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又很快的发出欢呼，欢呼上仙又灭一害，大快人心呐。
很多叫好声，拍手声，乃至恭贺声不绝于耳。
人群里的刁颜，不似越王，更甚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