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华杉眼下也只剩下翻白眼的功夫了,她咳嗽了几声,只恨不得拧断那人的脖子。
她脸色泛起异样的红润,呼吸有些急促,道:“你别……你别妄想了。你不说,我不说,天下谁知道……”
言又生愣了愣,皱了皱眉道:“这样不好吧。”
“你……你想死吗?”
许是那女子病了,现如今说起这威胁的话来,也少了几分凌厉。
言又生忙不迭以的点头,“华杉姑娘我知道了,只要别人不问,我便不说,这便算不得撒谎吧。”
谁会去问?
顾华杉被这死书生气得不轻,她捂住发颤的胸口,那里已经被上了药,可仍旧是疼。
疼得她一阵阵的抽。言又生见她愁眉苦脸,当下脸色急切道:“很疼吗?”
顾华杉没好气道:“早知道就不该救你。咱们下了船,就分道扬镳。你再不许跟着我!”
言又生抿了抿唇,似欲言又止。
他虽不懂武功,可大约也知道,当时若不是为了救她,她也不会被那个白莲教的打伤。难道是两个人的八字相克?
不行,有空的时候得算算才行。
言又生突然伸出手去抓住顾华杉的手,盯着她手腕上的镯子看了一好一会儿,只见那玉镯通体透亮,乍看之下与寻常玉镯无异。
可只要仔细看,便看见那衔接之处别有洞天。
言又生叹道:“你这暗器做得倒是精巧。”
顾华杉抽回了手,虚弱道:“这是我自己做的,用来保命。”
“对了,那白莲教很少到中原来,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姚平镇上的人是他们杀的吗?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程?还有什么是惊梦?”
顾华杉眉头轻蹙,言又生的问题也是盘绕在她心头的问题。还有母亲死的那一晚,白莲教的人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顾华杉望着窗户之外宽阔无垠的江面,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有些空落落的。那人声音沉沉:“言又生,绿瑶在他们手里。”
言又生愣住了,随后一拍大腿,“对啊,若是他们抓走了绿瑶姑娘,他们自然会得知你要去姚平镇上。怪不得他们比咱们脚程还快,凡事抢先咱们一步。”
顾华杉点点头,“看来这姚平镇不算白去,至少知道了绿瑶的下落。”
“那咱们接下来就是找到白莲教,找出绿瑶姑娘就是了!”
顾华杉瞪他,苍白的脸上浮起怒意,“船一靠岸咱们便分道……你去你的青州……我找我的白莲教。”
言又生呐呐的点头,却不言语。
顾华杉在船上躺了几日,胸口的伤愈合得很快,但是因为强行冲破真气使用惊梦,伤了身体底子。这几日她一直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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