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那白莲教的人打伤之后,真气冲破,她的耳力和行动早已变得犹如常人一般。顾
华杉刚醒,便看见李茗禾那张焦急的脸,“华杉,言先生被八爷认出来了,好像之前因为刁大师有过什么过节,此刻言又生正被叫去了八爷房间里呢,你快去看看!”
顾华杉揉着眼睛,像是猫儿一般慵懒,眼中尽是迷离,她打了几个哈欠,瓮声瓮气的问道:“哪个八爷?”
“就是那个很奇怪的红衣男子!”
顾华杉这下彻底醒了,言又生被那个杀人狂抓走了?
顾华杉一个翻身,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饶是昨夜用过了意韵姑娘送过来的奇效伤药,此刻仍旧是疼得她龇牙咧嘴。
李茗禾急忙道:“华杉,你别太着急,八爷只是想让言先生算上一卦而已!”
顾华杉一边穿衣衫一边道:“难道你到现在还相信那个什么八爷是个良善之辈?这个人身份扑朔成迷,不知来意,身边还带着那么多的高手,只怕是来者不善。言又生那个榆木脑袋,若是说错了什么,咱们三个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李茗禾脸色一白,此刻才想起昨夜那红衣男子邪魅阴冷的笑,眼底是漫不经心和满不在乎。
仿佛杀几个人,不过是杀几只蚂蚁罢了。
自己倒是为了几件衣衫和首饰便迷糊了。
此刻她和顾华杉的命运才是联系在一起的,与其靠那个阴晴不定的杀人狂魔,不如相信知根知底的顾华杉。
顾华杉再讨厌她,却也做不出心狠的事情。
李茗禾见顾华杉已经快步出了房门,急忙小跑着跟上了。
而言又生正在床上酣然大睡的时候,被两个壮硕的青年男子直接架着,像是猎物一般,直接抬上了三楼,随后被扔在了绵软的地毯之上。
言又生顺势一滚,整个人刚好停在一双黑色的金色祥云长靴面前。
抬眸只看见一张邪魅非凡的脸,那红衣男子的脸陡然放大在面前数倍,惊得言又生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言又生顿了心神,似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是面前这个人的奴才,他抱拳行礼道:“公子早。”
“言先生早。”那红衣男子勾唇一笑,唇角轻抿,急忙伸出手来扶住言又生,满脸谦卑道,“是在下失礼了,竟未认出号称令天断运刁得水的关门弟子言先生。”
言又生一愣,唇角抖了抖,“什么刁得水,什么令天断运?”
“言先生怎么连自己师父都不认了?刁大师若是听见言先生这番话,只怕气得要将先生逐出师门了。”
“我,我不是——”言又生试图抽出手臂来,才发觉那人气力惊人,那人欺身而近,脸上虽然笑着,可语调却是冰冷,“十年前,刁得水大师路经我家门口,我父亲出重金请他为我算上一卦。可你师父只看了一眼就连夜逃走了,还留下一张纸条,你猜猜上面写了什么?”
言又生面上浮起惊惧之色,“我可不可以不猜?”
“不可以。你师父说我天命难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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