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母亲知道,一旦踏出尚书府的大门,外面危机四伏,杀机凛凛。
她的苦衷和强势,都是为了保护她和绿瑶!
母亲……顾华杉心头一暗,只觉百味陈杂。
不,现在还不是伤怀的时候。
母亲凶手还没有抓到,绿瑶也没有下落,她不能就此低沉下去。
她顾华杉一定要找到绿瑶,替母亲报仇雪恨!
“那好,我们换一个问题。你说当时你们出现在姚平,是因为接到了一封手书密信,信在哪里?”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你以为我会保留到现在……”见顾华杉眼神之中冷意突来,秦淮咳嗽两声,继续道,“那手书你拿去了也没有用,上面没有落款。我已经派人查过,什么都查不到。送信之人来无影去无踪,绝非善类……”
“我要如何知道你说的是实情?秦护法这么聪明,此番境况下,若是编出些谎话来骗我,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信与不信…全看你……”
顾华杉重新坐回椅子上,那少女白袍已经隐隐变成了灰白之色,上面还沾着血迹和皮肉。
她就坐在那里,面色呐然,背挺得僵直,眸色低垂,落在那椅子的扶手处。
轻轻摩挲,手指若有若无的敲击,她似乎在想事情。
审讯了这么久,除了知道顾芳林是白莲教的教徒之外,却是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顾华杉这具身体的父亲是谁,为何她从来没有听母亲提及过父亲?
三年前母亲为何突然带着他们躲到了尚书府里,当真只是为了躲避白莲教吗?
不……这一切的乱麻背后,黑暗深处似乎还有一双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也许绿瑶在这个人手里也未可知?
顾华杉心头犹如乱麻,只觉得线索到了这里竟然全断了。
对面秦淮见她犹疑不决,当下连连冷笑:“顾华杉……我…我劝你将我放了…若是教主知道你杀了我…一定会杀光这里所有人……”
顾华杉脸上露出清冷的笑意,一双狐狸般的眼睛淡淡一扫秦淮,“你以为你是你们教主的男宠?你们教主冲冠一怒为蓝颜?”
秦淮愣住了,一双眼睛瞪大,暗芒团聚,“你竟敢侮辱我们教主?”
“我以惊梦心决换你一条狗命,你猜你们教主会不会乐见其成?”
秦淮眼睛跳动了几下,恶狠狠的盯着那女子,却不说话了。
那女子清清冷冷的笑了,“既然你也不肯说出白莲教的位置,那我留着你的狗命也没什么用了——”
话音刚落,只听见外面似乎传来无数的脚步声,似乎有人蜂拥而至,来人至少百人,且携带兵器,正呈圆形将此处渐渐包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