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刚走出了地牢门口,便又看见了刚才那管营。
“殿下,您这就走了吗?这天色已黑,又下着小雪,要不要卑职派两个人护送您回府?”
燕离转动轮椅停在他面前,他那双好看狭长的眸子里泛起如这雪地一般的凛凛寒意,“慕容将军乃我燕离麾下一员猛将,这明州少了他不行。”
话锋一转,那人寒意已经变成了淡笑,“但是少了你,却是无足轻重的。”
那管营一听这云淡风轻的两句话,却瞬间吓得魂飞魄散。
他不过是慕容家的一个远房,靠着这么一星半点的血缘关系弄了个管营的差事。
这监狱之中各个都称呼他一声“薛老爷”,这久而久之他便真当自己是个老爷了。
怎么能忘了,此人可是当年赫赫威名的前太子殿下!
薛管营此刻半分威风也无,立刻“噗通”一声跪在燕离面前,惶惶然的伏地,“殿下,奴才…奴才……殿下饶命啊……”
那管营看见一双金色暗纹的黑色长靴,衣料冷冷拂过他的脸,轮椅碾过雪地。
再抬起头来之时,那人却已经走远了。
这刚站起身来,便见道路尽头慕容周骑着一匹红棕色宝马在雪地上飞驰而来。飞雪阵阵,溅得人满脸都是冷意。
慕容周高坐在马上,在他面前停下,那人居高临下问道:“殿下呢?”
薛管营此刻方才略微回过神来,急忙拱了拱手道:“将军,离王殿下已经离开了。”
“动作倒是挺快。”慕容周扬了扬眉,冷声道,“他来做什么了?”
薛管营面有难色,“这…这…这离王殿下也不许小的们靠近,小的站得远,没有听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一群废物!!”慕容周怒不可遏的扬起马鞭,抽在那薛管营脸上,打得那薛管营脸上顿时两道清晰可见的鞭痕。
薛管营立刻捂着脸,竟不敢惨叫,只是连忙颤颤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慕容周收了鞭子,又问:“那他们干了些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是看了一下那个人死了没有,然后说了一会儿话,就出来了。”
“没做什么?”慕容周语气一沉,吓得那薛管营直打哆嗦,“莫非他燕离半夜三更到这里来赏雪不成?”
那薛管营结结巴巴道:“也不是……不可能……”
一侧的慕容安压低了声音道:“少爷,燕离此人诡计多端,今日咱们带人抢了秦淮过来,他竟也忍下了这口气,想必是留有后招。”
慕容周敛了神色,“安叔也这样觉得?”
慕容安点头,“燕离今晚突然出现在地牢,却又没有带走秦淮,着实令人起疑。少爷不妨这两日按兵不动,他燕离要做什么,你都不要作声。咱们倒要看看,他燕离到底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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