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玉凝看着旁边一脸笑意的陌桓褚,心里只觉他真是虚伪至极!他在做了那么多的恶事之后,怎么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陪着笑脸接待自己?她真想上去一把掀开他丑恶的面具。
而身边的檀寂子似乎对这些歌舞没有任何兴致。他端端正正的盘坐在地席上,脊背挺得笔直,跟眼前的歌舞生平一点也不搭调。玉凝看着他一脸严肃,目光只放在眼前的桌子上一动不敢动,那个样子,真是滑稽极了。
不过这哪里像是灵族遭难的样子,陌桓褚就算敷衍,至少也要做得更像一点吧?
一曲过后,那陌桓褚开始像檀寂子诉起苦来。
“哎呀!檀宗,你来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那魔羽逆贼袭击我灵族之地,毁了我凤鸣山,残害了多少我族人的性命。他们既然还敢大逆不道,刺杀殿下。要是殿下在我这里有个什么闪失,那我真是难辞其咎啊。”
“陌首领客气了,诛杀那魔贼,本是我分内之事!”
“如今我凤鸣山被那魔人损毁了大半的地方,我也只能在这百花城为你们接风,说起来真是惭愧啊。”
“无妨。”
檀寂子和陌桓褚表面上套着客气,话说完了,那陌桓褚目光又看向了玉凝。
“白圣使,想不到没隔几日,我们又见面了。短短几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你能得圣主的赏识,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看你的气色也好,上次那魔羽贼人没有伤着你吧?来,陌某敬你一杯,为了当日我失职之处向你赔礼了。”
玉凝皮笑肉不笑的举起酒杯,大声的说道:“陌首领,你严重了!我只是被狗咬了一下,跟您有什么关系?”
陌桓褚听玉凝这么一说,尴尬的一笑,举着杯子的手支了半天才放下来。
“陌首领,不知如今那魔羽人的下落如何?”檀寂子向陌桓褚问道。
“哎……那魔徒来无影去无踪,我也正想向他们算账,可奈何我也找不到他们的踪影哪。”
这么明显的借口,檀寂子和玉凝相视了一眼,谁都不相信他说的话。只是有的事情不能在明面上说,多说无义。
酒饱肉足,这令玉凝厌恶的宴席终于结束了。
到了晚上,檀寂子和玉凝在房间里商量着,门外守满了守卫。
“檀寂子,你说那拓跋魁会在何处?”
“既然那陌桓褚不让我们去凤鸣山,那他多半是躲在那里吧。”
“我们要怎么才能引他现身呢?那陌桓褚可盯得紧,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上山查看。”玉凝用手衬着下巴想着。
“那陌桓褚如此小心谨慎,他的眼睛一天到晚都盯着我们的身上,只要一不见我们的踪影,他准满街找。”檀寂子随口而出。
“对啊。”檀寂子的话十分有道理,玉凝连忙点了点头。
“你有想法啦?”
“不知道?只能试一试了。”
过后的几天里玉凝便带着人,在百花城里大肆张扬的到处逛着。什么茶楼酒肆、珠宝首饰,甚至还有赌馆,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而檀寂子每日待在房门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人丝毫不提有关魔羽人的事情,即使说了也会被陌桓褚以各种理由推脱。要想引出拓跋魁,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只能与陌桓褚暗中较量、周旋了。
两人奇异的举动引起了陌桓褚的注意,他暗中派人盯紧了二人。
一连三天,陌桓褚也不见檀寂子出门,而玉凝一整日都在街上逛来逛去。根据陌桓褚的暗中观察,他发现玉凝逛的地方毫无章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和规律。可她每日都带着护卫,把百花街的店铺都逛了个遍,更像故意为之吸引注意力。
陌桓褚和两人周旋,就是为了他们无法暗中去凤鸣山查探。看来两人应该有什么行动,他得将两人盯紧了。
想到此,陌桓褚急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叫一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