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太多了。”元政抱歉道。
“作揖现在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墨霜筠郑重其事道。
元政沉思了一下,才道,“不容乐观。”
这下连墨霜筠地不由得正襟危坐了,“还有……多长时间?”皇上的身体一直都不错,而且说实在话也不是应该作古的年纪,元政带来的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突然。
元政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下。
“一年?”这里是竹里馆,不然墨霜筠也不会直接说出这么大不敬的话。
元政点点头。
墨霜筠没有问为什么,元政带来的消息自然做不得假。
”阿筠你对现在朝廷上的情况应该也多少有些了解,父皇之前身体一直硬朗,我也就不好有什么大动作。“
墨霜筠知道他的意思,现在朝廷上,忠臣大多都各自为政,一旦皇上驾崩,元政继位,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幸好还有时间。”墨霜筠手上的茶不知不觉已经凉了,他走到窗外,把茶水倒到外面,“开春后的春闱,就是一个好机会。
“确实如此,殿试之后,有不少学子将会一步登天。”元政赞同道。
“但是……光这样……还不太够。”墨霜筠重新给自己倒上热茶,低头看着浮在表面的茶梗,新科的学子有不少出身寒门,根基不稳,是招揽的好对象,但是与此同时培养周期也被拉长了。需要有一个……身份够高的人。
“也不用这么着急的,时间是足够的。”元政安慰他道,“我的事情让你费心了。”
“我可不是为了你的事情而费心,只不过是在尽墨家家主的职责罢了。”
“哈……这倒也是。”
墨霜筠一口饮尽杯中茶,“但还是要着急一点的,我可能随时都会离开京城。”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也许我可以帮忙。”
墨霜筠摇摇头,盯着熊熊燃烧的炉火出神,“是自己的私事……你还记得白弈吧。”
“记得啊。”元政怎么可能忘记,朝堂上最为年轻的武将,在参加了讨伐符斯崇一役之后突然辞官,昙花一现。
“他……因为我的缘故才会来到京城,但是……总之,那个人我是一定要找出来的。”墨霜筠知道自己这断断续续的描述元政肯定无法理解,摇了摇头。
莫寒英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根刺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头,阿弈的左手,还有高超的机括技术,他会与墨家有关系吗?
元政很是理解地没有追问,“琅玕也不用过于苦恼,终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但愿吧……守得云开见月明。”
白家——
“大哥,家宴你都不去,你到底想做什么?”白泉不理解地问道。
“去了有什么用,我爹又不会放我出去。”白弈悄悄把戴着手套的左手藏在背后。
白泉仔细地盯着他,希望可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在白弈回来之后,素来宽厚的大伯就大发雷霆,把白弈关了起来。他们其他人也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白弈对此也闭口不谈。
“大哥,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与墨霜筠有关。”
白弈偏着头,京城现在应该很冷吧,也不知道阿筠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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