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彭南珍带头,那些心中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福是祸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该有的位置。他们一个个对天发誓,声称今日到了那地方之后,就头晕目眩,五脏不适,忽觉思念家乡,不得不向镇北王告罪,放弃比试,早些回去。
“真是可惜,可惜了,”镇北王摇着头表示惋惜,“既然各位执意要回去,本王也不好再留。丛忠,将东西送上来!”
当几只装满金锭的箱子摆在那些人面前时,心中最后一点不满也随着这些金光耀眼消失不见了。才打发走他们,方暮就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王爷,你可见到金龙寺的两位师兄了?”
直到此时,方暮才想起法明和法清还留在那座奇怪的满眼都是白色的大屋中。于是他和戎跃回去寻找,却发现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方暮想到,仙草引发地动时,其他人都赶过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法明和法清却没有出现。对了,还有兔爷!
想到这个活成精的家伙,方暮悬着的心稍稍踏实了一点。毕竟有它在,情况不会太糟糕。丛邈安慰他道,“你安心,我已经让丛忠亲自带人去找了。出入王府都会惊动侍卫,他们应该还在此地。”
“王爷,国,国师派人来了!”丛忠去而复返,脸色煞白。方暮不止一次的从不同的人口中听闻过这个国师,似乎所有人对她都是惧怕的。听说她是一位奇女子,方暮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镇北王府上的人如此重视。
“请!”丛邈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转身撩袍坐下,眼见又是那个威震四方傲视群雄的镇北王了。此刻方暮若是径直走出去,一定会遇到国师派来的人,在丛邈的示意下,他站在了丛邈背后,丛忠经常站的那个位置。
一阵脚步声后,一群身穿宦官红袍的人一脸傲气的走了进来。为首的一个穿着与众不同,他身上的紫袍几乎绣满了花朵,正中更是绣了一朵艳粉色的牡丹花,凭空添了几分阴柔之气。镇北王没有起身的意思,那人嘴角朝一边撇了撇,尖声细气的道,“许久不见,镇北王别来无恙!”
“魏总管客气了,不知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镇北王浑身散发的寒意让站在背后的方暮手脚发凉,不敢抬头。魏总管扬了扬下巴问,“听说有个从夷希来的,叫方暮的人在王爷这里,国师要见他!”
听到魏总管的话,方暮强忍住寒意,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丛邈。丛邈淡淡的道,“国师的消息一向灵通,只是不知国师为何要见这个人?据我所知,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丛邈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保护方暮。只有那些庸庸碌碌,对国师来说毫无用处的人,才能保住性命。魏总管却道,“国师的心思g高深莫测,奴家这等俗人怎会知道?王爷只需把人交出来就是。”
“只是方暮他,他已经走了!”丛邈暗自揣测,国师与魏总管并没有见过方暮,先用缓兵之计稳住他们,再寻机让方暮离开,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料魏总管却不肯信,“王爷,奴家来前国师曾叮嘱过,她说方暮一定还在王府,甚至就在王爷您的身边。”说着,他真的朝方暮扫了两眼,似笑非笑的说,“这位小哥眼生的紧,从前未曾在王爷身边见过,他不会就是方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