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国师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镇定下来,方暮道,“我私心以为,国师的私人恩怨不该牵扯到那些无辜的人。米洲姑娘是,被迫藏起来惶惶不安的那些女巫也是。”
“你是来教训我的?”国师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方暮知道,那是她的不可抑制的杀意。
“不,方暮斗胆请国师放过米洲姑娘,放过镇北王,也放过我自己!”方暮知道,此时已经赌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不是一死,就是一活。他想活,米洲更想活,若是能说服国师,岂不是大造化?
不解,迷惑,震惊,叹息,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欣赏,国师脸上的表情在不断的变化着。不知为何,在方暮面前,她并没有收敛外漏的情绪,或者她觉得,在方暮这种小人物面前,不用动那么深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当年圣上下旨处死米洲,镇北王亲手将毒药灌入米洲口中。圣上与我都以为米洲必死无疑,没想到却是镇北王在居心叵测,在这个女人眼皮子底下玩儿了个小把戏。”国师咬死镇北王欺君之罪,方暮却说,“可是国师不是也有所怀疑,才在镇北王身边埋下暗桩,替您打探消息吗?”
“那又如何?”国师的眉心跳了一下,提到丛邈那个人,她一阵厌烦。朝中诸位大臣对她都是甚为恭敬,只有镇北王总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讨厌嘴脸,和她最对。
方暮道,“国师与王爷都有错,各打五十大板,若此事真闹起来,被圣上知道。米洲姑娘必死无疑,但镇北王也会对国师心有芥蒂。同在圣上身边办事,低头不见抬头见,国师确定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吗?”
“好,我可以退一步,将米洲交给本国师,一切还可商量!”国师终于做出了让步,方暮心跳的厉害,他颤抖着声音说,“国师,是否可以再商量一下?”
“混蛋!”国师暴怒,衣袖一挥,屋中的纱幔顿时狂飞乱舞。方暮手边的茶壶茶杯猛的飞向对面的墙壁,砸的粉碎。方暮惊呆了,没想到一个女人的怒火竟然会如此可怕。
从门外经过的工人无不变色,低声议论着,“国师又发脾气了,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在里面。我记得上一次国师发脾气,还是三年前,唉,今天又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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