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迅速发酵,充斥整个胸口,叫人有些喘不上气。
起身往外走,蒋云深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便见她绕到妆台旁的屏风后面,躲去了他看不见的地方。
哭声刚开始很,几乎细不可闻,可后来就越来越大,比他心里的委屈可大多了。
“戚安康!”蒋云深动不了,急得只能喊她的名字,但人家不理他,他就没办法了。
“我原谅你了,你快回来。”
......
“我不跟你和离了。”
......
“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
“我心里还是有你的。”
语气一次比一次软,蒋云深觉得莫不是她哭得太厉害没听见,干脆对着外面喊,“冬喜!”
匆匆赶来的婢女见他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到前面给老夫人报喜,蒋夫人由人扶着赶到的时候,安康这才慢吞吞从屏风后面出来。
“婆母。”
见她哭的厉害,也顾不上儿子,只走过去握着她的手道,“好了好了,殿下可莫要再哭了,阿深这不是醒了么,对不对?”
一边给她擦着眼泪,一边自己也哽咽起来。
“婆母,阿深要跟我和离。”
“什么?”蒋夫人一惊,忙看向床上的蒋云深。
男人完全懵了,一时又悔又急。
“他他受伤了,以后不能照顾我,叫我改嫁。”安康到这儿时停下来看了他一眼,怨念颇深。
“阿娘,我没有....”
“你真是猪油蒙心了你,”蒋夫人走过去,顾不上他身上还有伤,使劲戳了他额头一下,“这几日殿下衣不解带地看顾你,你倒好,刚醒来就把人往外赶。”
“你还有没有良心,有没有点担当,我广平侯府是侯府!是有军功的人家,又不是矫情的书生,你要是真心疼殿下,就赶快给我好起来。”
数落了他一通,蒋夫人这才离去,蒋云深看着床侧得逞的女子,咬着牙道,“戚安康!”
“我一直觉得这种事儿只有阿宁会做,现在才知道,原来只要有恃无恐,下女子都会做。”转过头去看看他,安康终于展露笑颜,“蒋云深,谢谢你,把我宠的有恃无恐。”
安宁来到门口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姑娘轻咳两声,打断两个正要亲吻的人,哼道,“情话就情话,干嘛扯上我,还是贬损,阿姐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