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因为我不来,想我想的才生气?”想要把她揽进怀里,却被女子躲开了。
“陛下多心了,妾就是觉得这责罚太重了,那些薄荷凋零也不全是他的错,一来现在本就是冬天,北国又不比我们那儿四季如,养不活很正常,二来好一些的叶子都叫我摘下来做香包了。”
她想着自己既然不如从前得宠,不如顺水推舟,干脆缩在朱鸟,既不让自己树敌,也能少看见康映珠几回,避免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傻事,还能多些时间想想该怎么报复那个毒妇。
所以这几她一直在做香包,绣帕子,哪怕拿出去多卖点钱也是好的。
阿姐说宫里需要银子,那她就让羊毛出在羊上,赚北国人的钱使唤北国人。
荀域看了看桌上那一大堆香包,有些出神,“也好,叫各宫都留下些,万一你哪不舒服......”
“那就不用了,我随带着就好了,放在别人那儿谁知道会往里放什么东西,到时候救不了病还害不死人么?”
“.......”
见他不说话,安宁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待着,良久荀域才开口,“你里怎么那么冷?”
“有么?妾觉得还行,良人的份例就这么多。”心里哼了下,她又不是贵妃,且安宁怕自己后被他磋磨,特意省着用,除了内室点了炉子,地龙几乎都没怎么烧。
轻咳了两下,荀域又道,“雪花就在御书房,你要是觉得这儿无聊,就去跟它玩儿一会儿,那地方也暖和。”
“不了,那是陛下的鸟,不是妾的,何况后宫不得干政,妾总出入御书房也不方便。”
荀域觉得自己被怼得体无完肤,气哼哼说了一句,“你去给朕伺候伺候笔墨总行了吧!”
安宁腹诽,你有沈冷栀那个大才女在边,要我伺候什么笔墨。
男人起拿起了一个香囊就要往腰上带,安宁忙过去拦着,“陛下要这个干嘛?”
“怎么,裴能有,朕就不能有?”他记得很清楚,端午,七夕.....她送了那个书呆子不知道多少香缨,一个比一个好看,现如今就拿她一个装药的,有什么舍不得的!
“这些药都是朕送到南国的,拿自己的东西有问题么?”
这下子换安宁语塞了,原来药是他加的,他也不是全然跟沈娴妃华美人郎妾意,还顾及她的病。
可那又能如何,不过是怕她死了,耽误南国还债罢了。
安宁并不领,但也没有再阻止他。
男的眉宇稍稍松了些,他想起韩昭的话,故作无意地提了一句,“把你掳走的人有没有欺负你,还有黑市的那些人,朕已经.....”
“你不是说你不介意么?”
“什么?”
安宁冷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说只要她人没事,其他都不重要的,所以他还是介意她被人掳走过,心里膈应,这才一直不露面的。
“陛下该是收缴了许多赃款吧,那可有妾一大半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