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夫人还欲说些什么给予还击,言二爷却压低了嗓音,语气偏重地说了声,
“母亲,我相信欢儿是受人陷害。”
言三爷也从来没有见过言二爷当着言老夫人的面儿动过如此大的怒火,忙上前打圆场,
“大哥,别着急,欢儿到底是被谁陷害?
要是有线索,咱哥俩一起将那人捉拿。”
言欢的余光无心一抬,意外瞟到了刘管家在暗暗发抖。
眸子凝神想要再看清些,言曦便装作无意上前挡住了视线。
答案似乎也呼之欲出——
直觉不出差错的情况下,言曦应和管家刘裕是一对儿。
“什么,昨夜言府发生了火灾,还差点把欢儿烧死!”
宋宣一听,茶杯都被手磕碎在桌子,
“可查到是谁干的?”
要是言欢死了,那计划便会落空,到时这些年所积累的一切都会功亏一篑。
“好像是言大小姐和言三小姐。”
韩韬低着头回答,脖子上似乎悬着一把刀,每多说一句,都有丢小命的危险。
“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女人”
宋宣忽地冷笑,眸底闪出阴鸷。
“王爷,近日李煦好像也在暗中查有关您的消息。”
“哦?看来瘟疫的事儿,李煦也有所察觉,拉他做个垫背也好。对了,京郊那家肉包子铺开得如何?”
“已经成功引起贾大人的怀疑,不过多久言三爷就会被”
“那就好,谁让他找杏雨要来一些不中用的妓女去塑官运?
话说,欢儿自打上吊一回后,便聪明了不少,连白芍下的尸体都能发现。”
“主子,那桂奶娘的死是否也是您特意安排?”
“那可不是。”一说到这儿,宋宣的脸色便凝上了冰层,
“狗咬狗的蠢事,我从来不干。”
“你有没有觉着这场火灾来的有些突然?甚至灭得刚刚及时。”
言曦越想越不对劲,世上毕竟没有无故的巧合。
“就算她发现了又如何?如果真是我们的人所干,这会儿早在黄泉路上呆着。”
言晴不以为意地用指尖轻轻绕了绕耳鬓的发丝。
“先前的秋水以及和秋水无意透露消息的人,你也处理干净?”
言曦隐隐觉着还是有些不妥——言欢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脱出险境,靠的绝不止是幸运。
难不成她背后有人相助?
“当然”言晴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的意味十足,
“倒是你的情郎是否能守得住口?”
言曦倒是暗吸了一口凉气,从言欢上吊到桂奶娘的死,刘裕的确知道的太多,万一哪天,他抽了风,先前盘算的一切可就都落了空。
“对了,桂奶娘的死,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言晴故作不在意地抿了口茶好似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热闹。
“你说的这个,我也正疑惑着,莫非有旁人插手咱们言府的事件?”
言曦的神情微冷,似是对言晴的不够信任存着愠怒。
“也不是没有可能。”
言晴指尖轻轻绕着茶杯的边沿旋转,
“白芍下的尸骨可不是一两天能埋下的。”
她淡淡地说着,脑海里渐渐浮起一张面容心也随之揪疼了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