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治好身子,以后拿一笔钱重新生活,她更愿意留在言欢的身边办事,这样才有自我价值。
在云霄阁呆的日子里,她已经活腻了依附于人的滋味。
即使开始新的生活,她也不愿意把重心挪到成亲男子的身上。
“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不喜欢她们?”
言欢也在一点一滴地考察似云的本事,留在身边办事的人,光有忠心是不够的还要有真正的本事。
她可不会随意地留下一个闲人碍自己的复仇大计。
“她们做了威胁您或者是您所在在意之人的安全。”
似云眸光垂了垂,又扬起了下巴,
“从珍珠对您的信任和无条件服从,我觉着您是个护短且有仁慈之心的人。
如果没有伤害您的根本利益,您断不会为芝麻大小的事儿去敌对一个人。
因为那样不值得。”
才来了一日的时间不到,她便能把一些关系分析的有理有据,言欢心生赞赏,但同时又暗暗担心,她的出现会不会是一场预谋。
不行,保险起见还是得试一试她的忠诚度。
“啧吓我一跳,大白天的你怎么溜到我房里了,要是被别人看到,那可怎么办?”
言曦不放心地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番,然后谨慎地上了门锁,再牵着刘裕的手来到床边。
“大白天的就这样着急。”刘裕摸着言曦白皙光滑的手,半倚着床边享受地说道。
“说正事。”言曦月信来至,先前设计的局又屡屡遭到破坏,眼下没有心情开玩笑。
刘裕也是会察颜观色的,本想调笑几句缓解气氛,现在看来玩笑开的不是时候,两手转了转言曦的双肩正色道,
“贾大人在京城里可是出了命的查案高手,经他手里的案件,基本上都会水落石出,且扯出一些带关系的陈麻往事。”
“你什么意思?”
言曦知道刘裕话里有话,花园里的尸骨,她心里也有怀疑,但下意识地不愿细想。
“言府守卫森严,偷偷进来几个探子还可能,成批的尸骨压在花园里,恐怕不是外人所为。”
刘裕不急着把观点说完,而是慢慢地叙述引出。
因为他知道有些话自己说出,言曦不一定会接受。
情绪抗拒的焦躁在现下的情况绝对会坏事。
“你怀疑我父亲?”
言曦眉眼里透着不满,身子一扭便把刘裕的双手甩开。
“没有,府里的二爷也存在可能不是吗?”
刘裕不急着安抚言曦情绪,继续耐心地将其思绪引导。
“这”
言曦眸光低垂,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如果真像贾大人所说那尸骨阵是风水学上用来塑官运的,且又只有府里的人能够做的到,那父亲的可能性无疑是最大的。
“先不说那尸骨二小姐不向长辈打招呼便把贾大人请来调查桂奶娘一事,说明她对一些事情已经有所察觉,在变向寻求保护。
毕竟,她可不是真的上吊。”
刘裕故意把最后一句话加重语气,晦暗不明的眸子透着几分沉静。
“那晚上的火灾又作何解释?”
言曦忽然觉得背脊骨一阵发凉,唾沫星子往下咽了好几口。
“要我说,火灾是三小姐自编自导的一场好戏。”
刘裕倚了倚床头,半眯着眼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一个在别人眼里被爱冲昏头脑的人,欲求又无法得到满足的人,上吊自然不出奇,说出的话可信度也不太高。
但离奇并且当事人否认的事件一旦多了,周围的人必然引起警觉。
三小姐现下便是在借力保护。
但一个人在鬼门边上走过一回,悟性便突飞猛进,这我不太相信。
可要是让有心人稍加指点,那一切便不同了。”
“那这个有心人,你怀疑是”
非要置言府于死地的人,她确实不能确定范围,但言曦隐约觉得,此人与父亲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你能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