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严白卉尖声大叫起来，疯了似的扑上去打她，“滚！滚出去！”
于思琪不甘示弱，两个人顿时厮打在一起，混乱中她眼睛挨了一拳，眼前顿时什么也看不清，只是本能地掐紧了手里的部位，死也不肯放开……
长钦。
顾渊的手机疯了一样尖叫起来，他皱了皱眉，示意会议暂停：“喂。”
那头传来佣人惊慌失措的声音：“顾总！太太进医院了！医生喊你去签字手术！”
“怎么回事？”顾渊一边用眼神示意副总裁接替自己继续讲下去，一边匆匆走进了电梯。
佣人明显已经吓傻了，声音里都带着哭腔：“刚才有个叫于思琪的女人来找太太，不知怎么，她们就打起来了，等我发现的时候……等我发现的时候太太已经被她掐晕了！”
“于思琪？！”顾渊的眼神猛地一厉，果断道，“抓住她，我先去医院。”
“好，好的。”佣人哽咽着说。
阳城中心医院。
手术的红灯亮了不知多久才熄灭，顾渊的脑海一片空白，直到医生大声喊他的名字，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顾先生。”医生走到他面前，眼神中带着悲悯之色，“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好。”
顾渊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
“那我就直说了。”医生叹了口气，“她是被人掐晕的，缺氧的时间太长，对大脑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虽然术后可以进行康复训练，但最好的预期也是以后要靠拐杖行走。”
“……”顾渊沉默了一会儿，“最差呢？”
医生道：“植物人。”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片刻后，顾渊抬手捂了捂脸，闷声道：“我知道了……随便多少钱，尽力救治吧。”
“好。”医生答应得很痛快，但也知道这只是安慰而已。
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事，是钱不能解决的。
中心医院很忙，医生跟他交代过病情便去赶下一台手术了，顾渊静静地站在手术室外的走廊里，如同一具冰冷的人偶。
英国。
沐嘉清忽然停住了脚步。
“琳琳，怎么了？”姬四野立刻也停下来，关切地看着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沐嘉清轻轻地说了一句，慢慢地转头看向他，一滴眼泪征兆地落了下来。
她喃喃道：“我只是突然很难过……有个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