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琪的眼神甚至称得上温柔了，温向晨却只觉得尴尬，最后只能干巴巴地说：“顾渊刚从医院出来，我怕他出事，跟过来看看。”
言下之意，就是跟你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于思琪眼神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了。
“你变了。”她轻声说，“向晨，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温向晨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笑：“我没有。于思琪，你要是出去打听打听，就会知道我对每个前女友都是这样的态度。”
于思琪张了张嘴：“可是……我……”
“好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就赶紧说吧。”温向晨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过会儿我还要去找雅柔吃饭。”
于思琪楚楚可怜的表情酝酿到一半，活生生地卡在了脸上，看起来还有点滑稽。
但她毕竟是个心理强大的女人，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失态，而是深吸一口气，严肃地望向顾渊：“我可以告诉你给我传递消息的人是谁，但你要写一份谅解书。”
温向晨硬是给气笑了。
他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于思琪居然是这样的女人？
顾渊没有立刻开口。他只是冷冷地看着于思琪，那眼神像是要透过她的身体，连她的心肝一起看透。
一瞬间，于思琪甚至有种被大型食肉动物盯上的错觉，大脑一片空白，想好的借口一个都说不出来，本能疯狂地叫嚣着危险。
良久，顾渊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不可能。”
像是打破了某种禁忌，于思琪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顾渊：“你就不怕我把当年你跟我的事情说出来吗？”
男人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不耐烦。
然而这副作态在于思琪看来，却是顾渊怕了她的威胁，女人露出了快意的笑容：“顾总，你跟严白卉的感情也不好，而且她之前也看不惯沐嘉清，在你的饮料里下迷药的人也是她，你何必为了这么个老太婆为难我呢？说到底我也只是想少坐两年牢而已。”
“你跟他的什么事？”温向晨冷不丁地开了口。
顾渊和于思琪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他，顾渊有些迟疑，而于思琪却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你问你的好兄弟啊。”
温向晨茫然地看着顾渊：“她是什么意思？”
“……”顾渊顿了一会儿，终于道，“她跟我告白过。”
温向晨猛地睁大了眼睛。
“我当年离开你，就是因为你的好兄弟啊。”于思琪轻笑着，“向晨，想不到吧？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顾渊。”
顾渊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古怪。
于思琪顿时就像是被刺了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关系，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