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又被嫌弃的阮宴君阮妃娘娘一脸呆滞,最终也只能这样看着付和颐远去的背影,心里暗暗感叹一句——男人嘛,每个月都会有那么几天的,让让他们就好了。
“如果不是我人美心善,我为了催他赶紧走,赶快过了这个流程,我也不至于对他那么说话是不是?我以为我对他稍稍温柔一些他赶紧诉苦完就给我回去,没想到轻飘飘丢下了一句话?我的天,真的是什么绝世渣男哦。”
阮宴君和徐期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整个人义愤填膺宛如一只暴躁的野鸡,徐期年却依旧是温温和和地喝茶,只是在喝完的那一瞬间轻飘飘丢下了一句话。
“他不过是借你消遣消遣罢了。那里称得上是渣男?也不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阮宴君一脸佩服地看着徐期年,自家小姐妹怼人就没输过,果然是最强悍的明懿第一女官,只是自己似乎被骂进去了?
还没等阮宴君反应过来,徐期年及其机智地转入了下一个话题。
“过了年,宫里就要迎新人了。新一轮的选秀,又要来了。”她的声音在雪色之中缓缓飘过来,像极了一阵迷茫朦胧的世外之音,缓缓地,缓缓地来。
过了年,宫里就要迎新人了。新一轮的选秀,又要来了。
阮宴君终于不堪重负在过年前段时间倒了下去,付和颐想着也差不多了,就把宫中的执政权还给了沈迟卿,阮宴君开心得病都快好了。快快乐乐过了年,就要看沈迟卿组织新一轮的选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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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秀那天,天气一片晴朗。鸿雁高飞,是极好的征兆。门外整整齐齐排列着一排排转送秀女的马车。阮宴君从未参加过选秀,此次来看也是极为稀奇的。听闻有些家境稍稍差些的秀女,家里没有专门的马车接送,只好雇车送来。似乎乘着马车来是仪制是排面似的。所有的人都鸦雀无声,整个氛围都是异常的沉默。这种场合之下的阮宴君,一般都是端起自己的高贵冷艳范儿的。
女孩子们数量很多,黑压压的一群人,各自有各自的美,倒是绿肥红瘦,姿态袅娜,各有千秋。
选秀是每个官家女子的命运,更何况这是付和颐称帝以来的第一次选秀,更是办的极为隆重,旨在选拔出才貌双全品德优秀的年轻女子充实后宫,来绵延子嗣。
由于是第一次办,迎接选秀的秀女人数众多,阮宴君只打算参加复试。听闻上一次沈迟卿选秀女已经是月上柳梢头的黄昏时分了。那时候她还心疼了一下皇后娘娘呢。
香炉中有沉香屑,火焰明亮,香气清郁,只是阮宴君还是略感不适。
头一次参加的阮宴君表示兴趣很大,但是阮妃出门在外高贵形象不能丢,于是只是轻轻抬首,只见那头六名秀女整衣肃容走进殿内,在太监的口令下下跪行礼,接着一齐站起来,静静地站在一旁等一个个出列参见。
“宣称织造林木名之女林佳莹,年十六,”
“济州盐道孙丰泽之妹孙海怡,年十七。”
“京中丞相陈何辉之女陈淑娴,年十六。”
阮宴君听着一个个过去,倒是听见了一代名相陈何辉的女儿陈淑娴的名字。微微眯了眯眼睛。陈何辉为人刚正不阿,算不上拥护付和颐的,只是现在陈淑娴参与了选秀将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