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锤怒目圆睁,凶恶的双眼中弥漫出了血丝。
步陵见状,心中一凛,暗暗警惕起来。因为他自己是从开打的那一刻开始就使用了权能,但是对方只展露出了自己变态的身体素质,而没有其他的异象。步陵可不会天真地认为对手没有权能,只是可能因为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罢了。现在他一副要爆种的样子,是个人都知道他要有大动作了。所以,步陵又倒退了好几步,死死盯着站在原地不动的对手。
为什么步陵不趁现在直接上去给他几下子呢,为什么他要像怪兽等凹凸曼变身一般等对手爆种呢?其实步陵有过考量。一来是怕太近了有什么异变他来不及反应,直接被弄死;二来是因为,他知道这些爆种一般都是无法打断的,试图打断的人都是送,还不如稳一点,等他爆完了再想怎么去应对。
只见狂锤伸出了自己血红的大舌头,舔舐了一下自己被步陵打出的浅浅伤口。随即,他浑身的肌肉都开始颤抖起来,就像犯了羊癫疯一般。然后,就见到他整个人又大了一圈。原本就有些紧身的粗麻布上身衣服直接被撑得裂开来。狂锤似乎失去了一点理智,显得有些暴躁,直接将崩裂开的衣服一把扯下,随手甩到了地上。
狂锤的爆种似乎是结束了,他抬起头看向步陵,眼中带着嗜血和另一种不明意味......似乎是一种渴望。
读出这一层意味的步陵已经来不及思考了,因为在下一秒,他就看到狂锤像疯狗一般冲了过来,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一个档次。
果然是爆种吗......步陵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擦鼻尖而过的一拳,感受到了更为猛烈的拳风,让他的脸都有些生疼。
场边又响起了热烈、直冲云霄的欢呼呐喊。
“狂锤果然又用出了那一招。”
“他的赋能是真的变态啊。”
“看到他开始舔自己的血我就知道,他对面那个小不点要完蛋了。”
“无论是自己的血还是对方的血都能让他变得更强,还能恢复体力。此消彼长之下,他的对手就算一开始占尽了上风,最后还是死在他的手上。”
......
嗯?听到钻进耳朵中的这些议论,步陵脸色有些难看同时也有些奇异。
难看是因为对手权能的难缠,又强又持久,副作用暂时似乎只是一点理智的丧失,并且对战斗影响不大。奇异是因为,这么多观众的欢呼呐喊,按理估计需要听力方面的权能才能捕捉到刚才的信息的,现在却被他听到了。要么是戏者做了手脚,要么就是这个场地有特殊了。
无论观众反馈如何,战斗仍在继续。
步陵一次又一次通过意识线躲过了狂锤的凶狠直拳和挥出的巨锤,每一次都是差之毫厘的躲闪,看上去无比惊险,实际上步陵是摸透了狂锤的进攻模式。
观众们可能会为步陵这个小不点捏一把汗,但是步陵反倒觉得这才是比较安稳的情况。因为狂锤的愤怒与权能的副作用,他没有再应用到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和战斗直觉,而是不断无脑攻击,将胜利的希望交给了对手的失误。在步陵看来,如果保持这种状况,他就可能找出制敌之策。
令步陵欣喜的是,他又一次抓住机会用匕首刺中了狂锤时,在另一条手臂上留下的伤口更深了,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