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那可绝对不行!”岁月姐把手机揣进怀里,警惕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干什么?”
姜奂问拾金不昧的模范的哥洪师傅:“洪哥,在你车上丢手机的,一般都是啥人啊?”
“女的多呗!还有外国人也爱丢手机。我三年捡了25个手机,我跟你说!”洪哥自豪地说。
“除了手机呢?还有什么贵重物品丢在你车上的比较多?”姜奂问道。
“啥都有,我还捡过好几个充气娃娃呢。嘿嘿!”洪哥忽然欺近姜奂,眼中精光大盛,用旁边的李内牛听不清的声音对他耳语:“哥其实捡着的更多的是U盘和硬盘,里边全是邪乎东西,你想看看不?”
张玉靓采访一个金牌发廊造型师,她坐在镜子前,造型师站在她的身后。
“姐,你的五官相貌和气质,最像一个女星,你知道是谁不?”造型师说。
“谁呀?林青霞呀?”张玉靓左看右看自己的脸。
“杨子姗啊姐,就是《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里那个“玉面小飞龙”,有印象没?其实我就把你两边的头发轻轻变一个风格,你气质马上就出来了,不是杨子姗,胜似杨子姗!怎么样,试试不?”造型师怂恿她改一下发型。
“那咱就试试呗!不过呀,我才不稀罕什么杨子姗呢,我从小就是照着归亚蕾和林青霞长的!”张玉靓臭美地说。
胖乔上门采访一个中年离异哥,唠着唠着,离异哥用手势示意他暂停,又指了指墙上正在播放的《新闻联播》。
那是一段有关法国总统马克龙访华的专题报道。
胖乔只好停下。两个人非常严肃地一起把这段专题认真看完了。
“你看,这又是在报道我的事情呢。”离异哥轻描淡写地对胖乔说。
“我们那个时候啊,爬雪山,过草地,打鬼子,地雷战,地道战,抗击八国联军,那战友是一批批地倒下呀!”廖伯勋回忆起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格外苍老,好像里边都是岁月的回响。
“像我们家老廖这样的老红军,全沈阳市没剩下几个了。”廖老的后老伴抚着他的手,骄傲地对小静说。廖老听见这个,想起已经牺牲的那些战友,深深陷入了回忆。
小静也觉得特别幸运,“对了,廖老,您今年高寿啊?您多大岁数了?”
“他呀,他今年都78了!你看他像吗?”后老伴抢着替他回答。
“我的事业虽然暂时陷入了低谷,但是人生就是这样,谁没有高峰,谁又没有低谷?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三起三落,很正常,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要以平常心去面对。”相貌堂堂的杨总,不,前杨总,坐在公园的长凳上,西装革履,虽然没有戴领带,但那种曾经手握亿万资产,一进一退决定数千人命运的气质,还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听他讲了三个多小时的创业与企业理念,李内牛早已经完全崩溃了,他现在被迫用了MIA的人设,在旁边的草丛里玩小蝴蝶小蚂蚁呢。
“杨总,那您这些……这些经历,想没想过出本书,拍个电视剧啥的?”姜奂也想悄悄转移一下话题。
“哈哈哈哈,我的故事要拍成电视剧电影?不可能。因为可以这样讲,在中国,没有一个男演员能演得了我!我还是写写书吧。”杨总朗声说。
“您写书啦?写完了么?什么时候……”姜奂准备结束这个采访了,太多冗余信息了。
“我写了一本自传。”杨总神秘地微微一笑,“没有比脚更长的路,没有比人更高的山。这本书,哼哼,一般人恐怕读不懂啊。”
“哦?”
杨总微皱眉头沉吟了一下,取过真皮老板手提包,很郑重地打开,从里边抽出了一个不透明的高级塑料文件袋,打开文件袋,竟真是一本厚厚的手写书稿。
姜奂双手接过了手稿。
只见那封皮上用加粗书法笔写了四个大字的书名:《绝代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