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修行者要想融入现在的社会,必须要有良好体系,要有良好的体系,必须要有良好的个人,要有良好的个人,就要先有良好的教育。只是当下,我们修行者的教育,落后了时代一百年……”
他说:“我不懂你讲的理念,但是我知道佛典里有一句话:‘福不唐捐’。唐捐就是白白的丢了,我相信没有一点努力是会白白的丢了的。在我们看不见想不到的时候,在我们看不见想不到的方向,它迟早会生根发芽……管他什么困难无穷,干就完事了,进一步自然有进一步的欢喜……”
于是便创立了“华东学院”,他和赵观潮以及那些朋友,便是先行者。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崭露头角,吸引越来越多志同道合的人加入。
风雨二十年间,华东学院逐渐壮大,有了如今的影响力。
只是没有任何一条路是太平的,终究是要有人牺牲的。
强如现在的规模和影响力,也要受制于“集团”的力量,更何况在当初风雨飘零的时候。
或许是想到了曾经的种种往事,胡图与几位年老的教授都变得有些沉默。
当年在一船上的人,只剩下寥寥五人,二十年啊,这一走就走了一半多。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关注着叶一白,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开第二十五扇门的他,究竟会得到那位的青睐。
……
叶一白准备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气推开这扇木门。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扇门后面会有什么,有着被害妄想症的叶一白甚至幻想到了万箭穿心的场面。
这个好像是有点过了,但有可能这扇门后面什么也没有。
但是反正连保底都跑了,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木门之后,一共有十一个格子,七本功法秘籍,一本残卷,一根腰带,一截断剑,还有……一副棋盘?
“怎么还有棋盘?”叶一白有点懵。
这个腰带和断剑还能理解,藏经阁里有灵器也算正常,但是这个棋盘是怎么回事。
难道打架的时候丢棋盘?还是说下一盘棋敌人救死了?
这个还真说不准,他忽然想起了围棋少年,天地大同,天魔大化……
好像有点猛的样子。
办公室里,胡图看着这副棋盘,眼神复杂,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人的音容笑貌。
很多人都知道,华东学院的三个校长是结义兄妹,一个酿酒,一个打牌,一个练剑,却一起撑起了修行界的半边天。
只是少有人知道,早年间学院的阁楼里还有一个喜欢下棋的人,是他们的四弟。
他叫张仁河,这副棋盘便是他的遗物。
他是四人中修为最低的,因为他身体很差,甚至无法长时间出门,只能久居在阁楼中喝酒下棋。
最初,赵观潮等人与集团联合,肃清国内修行界的腐败势力,接管秩序。之后采纳了赵观潮的观念,在国内建立起新式“修行者学院”,并任命赵观潮为华东学院校长。
是张仁河一直在背后出谋划策,他一方面提防集团过河拆桥留下十六策应对,另一方面对家族势力采取包容和大同主义。
后来集团的做法逐渐引起了赵观潮的不满,在“终南山事变”发生后,赵观潮几乎要与集团决裂,张仁河只说了三个字“名,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