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先生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你不必管它,之知道是北宋的年号就行了!”
“先生,读完了。”过了一会,李尘见调戏够了,就合上了书。
“有何感悟?”陈秀才问。
“没什么感悟呀!”李尘摇了摇小脑袋。
陈秀才有些意外,暗想:“难道此子记忆力惊人,理解能力却是极其的差,那样可算是残才了,要想在科举上有所成就,理解能力是至关重要的。若读不懂圣人的文章,如何能作出好文章来。”
“真的没有任何感悟?”陈秀才又问。
“没有。”
“大概是年纪尚小吧,我得点拨一下他。”陈秀才思定,便说道:“小尘,你想想看这方仲永如此神童,最后竟泯然众人,难道不令人可惜可叹吗。”
“不觉得呀。”李尘又摇了摇头。
陈秀才愈发纳闷了,便也不绕了,直接开明见山的道:“其实我让你读这篇文章,就是要让你以方仲永为戒。人天赋是一方面,后天的努力更为重要,求学之路漫长而艰辛,纵使你是聪慧绝顶,若不努力,最后也会跟方仲永一般落得跟寻常人一般的了!”
说完,见李尘尤无动于衷,眉头一皱,又说道:“小尘,凭你的聪慧,难道真的不理解先生的意思么?”
李尘笑道:“先生的用心,学生自然知晓的。”
“那就好!”听他这般说,陈秀才如释重负,才发现自己先前有些多虑了。
“不过……”李尘挠了挠小脑袋,欲言又止。
“你我师生之间当以心交,不必有何顾忌,吞吞吐吐的,什么话尽管直说便是了!”
“那学生就直说了。”
“说!”陈秀才一挥手,极其大度的说道。
李尘嘻嘻笑道:“其实啊,我是觉得王荆公的这篇《伤仲永》通篇完全是在胡说八道而已啦。”
陈秀才听了,脸色一愠,训斥道:“黄口孺子,信口雌黄!王荆公何许人也,乃一代文宗,千古名相,唐宋八子之一,此篇更是流传千古的训教名篇。在你眼中居然是胡说八道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说的如此庄重严肃,怎料,李尘竟又是扑哧一笑。
陈秀才怒了,呵斥道:“李尘,这是在教学,你给我严肃点!”
李尘止了笑,端正的说道:“先生勿恼,这篇文章文采自然是极好,道理讲的也好,但是内容上却有诸多可疑之处。”
“哪里可疑了!”
“可多了!”
“那你说说看,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今日我定不饶你!”陈秀才怒气冲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