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身后的李星云还在向她说着风凉话。“喂,你不是要剐了我吗,怎么还不动手啊?”
梵音天合上卷轴,忿忿地回头瞪了一眼,却见到李星云满脸嘲讽的神色。“嘿嘿嘿……”
“哼!”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子,梵音天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出手教训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
“笑,我叫你笑个够!”说着,她竟然一把向着李星云的裆部抓过去,并且狠狠的一用力。
顿时,少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已经变了声音的惨叫响起。
一扭之后,在李星云的惨叫声中,梵音天一甩手,摔门而出。
“哎哟……破烂货,你等着……不报此仇我誓不为人呐……哎呦……”梵音天实在气不过,又无处发泄,只好走出了房间,来到正堂,一屁股坐在一把太师椅上,顺手将桌子上的一个茶盏摔得粉碎。
“咣”的一声!梵音天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
李星云在厢房里还在不停的嘲讽。“喂!破烂货,动静小一点啊,摔摔打打的让不让人休息啦!”
“臭小子你给我闭嘴!再敢说一句话我就撕烂姬如雪的嘴!”梵音天久经江湖,对付一个毛头小子有的是办法。
“哼。”果不其然,听到她这句话,李星云虽然不怎么情愿,却也不得不闭上自己的嘴巴。
另一边房间内,姬如雪听见外面没动静了,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又开始将身体在椅子上蹭来蹭去,想要摆脱束缚,可是她和李星云一样都是软弱无力,根本无法挣脱绳子。
梵音天还在正堂生着闷气。
“哼,气死我了!要不是女帝的命令,我早就把这对狗男女给宰了……外面的给我安静点!”门外面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哼,随即便是一个人倒地的声音。
梵音天凝神听了半天,却是再没有一点动静了,心中不由得一紧。
“怎么回事……这群奴才在搞什么鬼。”这里是幻音坊的一处分舵,守卫力量不弱,哪怕是另外两大暗杀组织也无法轻易攻入。
喃喃自语着,她站起身,一把抓起龙泉剑,快步走到门前,拨开门闩拉开房门。
门一打开,梵音天不禁愣在了当场。只见院子中横七竖八晕倒着几名红衣侍女。
刚想踏出门槛,却发现脚步遇到了阻碍,低头一看,原来门边也斜靠着一个昏倒的侍女。
“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惊愕间,梵音天忽觉头顶吹来一股劲风,猛然间仰头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通文馆。
虿盆下方群蛇蠕动,嘶嘶作响。
李嗣源和李存忠一前一后站在虿盆边上,说着话。
“九弟,你看这岐王,为人如何?”
李存忠听到这里,弓着身子,眼睛眯起,冷哼一声,语气不屑。
“这家伙说起来也是一方诸侯了,行事说话却总透着那么股子阴阳怪气,我看不上他那做派。”
李嗣源瞄一眼李存忠,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随后眼神一凝,道破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呵……岐王就女帝,女帝就是岐王!”
“什么?你是说……他原本就是个女人?”李存忠显然是没有看出这一点,听了李嗣源的话语之后,大惊失色,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李茂贞总是透着一股子阴气,心头更是一阵胆寒。
“呵呵呵呵……女人,而且是个厉害的女人!”听到笑声,李存忠愕然地看着李嗣源。
“原来是这样,呵……怪不得她会撺掇一帮女人弄出个幻音坊呢!”李嗣源提醒了李存忠之后,也没有继续打算说这个话题,他睁开眼睛,冷冷的开口。
“好了,不说这个了,你传我的命令下去。”
“是!”
“派出人手,暗中查访李星云的下落。”
李存忠一听,立刻大表忠心。“明白,我一定把他抓回来交给圣主发落!”
但李嗣源却又是眯起了眼睛,轻轻的摇头否决。“不,不要动武,一定要把他高高兴兴的请到晋阳来见我。”
“请?”看到李存忠糊涂的神情,李嗣源捻着胡须微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虿盆下方吐着信子的毒蛇,说了一句话。
“天下这盘棋,李星云也许是最重要的那枚棋子了。”
“我明白了。”经过提点之后,李存忠恍然大悟。
“还有,你马上带着十弟出发,去接应一下凡儿。”
“哦?”在李存忠疑惑的目光中,李嗣源抬起头,看着渐渐落山的夕阳,做出一副慈父的样子,唉声叹气。
“唉,他这么久没回来,我着实是放心不下呀。”
“是!做叔叔的我,也很是挂念子凡侄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