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将军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将军的武功在他们之上,也不用过于担心。
“那霍大人哪边,还需要我们照看吗?”
宋如玉想了想,道:“岑启连着两次损兵折将,不会再有什么太大的动作,不过谨慎起见,还是放三个影卫乔装成京兆尹府的衙卫,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回避。”
天蚕应是。
宋如玉见他还站在原地,出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说?”
“是关于许姑娘的。”
宋如玉呼吸一顿,坐在原位,拿起一旁的兵书,轻飘飘的道:“你直说就是。”
天蚕正欲开口,宋如玉又先道一句:“她还欠我一件事,我在意她,只是为了让她能够顺利完成她欠我的事而已。”
天蚕偷偷笑了笑,道:“是是,属下明白。”
这话怎么说的这么奇怪,宋如玉略感不适,却没有言语。
天蚕便道:“许姑娘和二公子的婚约已经退了。”
宋如玉握书的纤长手指微微一滞,心里莫名的晴朗了起来,偏嘴上硬道:“意料之中的事而已,就许九白的脾气,也不知道将来有谁会娶她,该不会孤苦一生吧?”
天蚕白他一眼,心道,分明将军您才更可能会是孤苦一生的人。
宋如玉又忽然想到之前在护国公的时候,宋如风向他表明过对许九白的心迹,如今不过月余,怎就变得如此之快?
想来这感情也不是多深,宋如玉思及此,心下又更加舒坦了。
岂料这消息还没完,又听天蚕娓娓道来。
“将军也不必为许姑娘可怜,我听说她家二婶还有被她收留的陈姑娘已经在准备为她找下家了。”
下家?
宋如玉将手上的书重重一搁,不悦道:“才被退婚,就要找下家,她这是有多着急?”
还有她家二婶和那个什么陈雪柔,许九白的婚事管他们什么事,瞎操心,真的是!
天蚕明知故问道:“将军,您这是做什么啊?许姑娘真有了下家您不该高兴吗?”
“我为什么要高兴,许九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替她高兴,真是莫名其妙!”
宋如玉怀疑这天蚕就是故意触他眉头的,以前也不见天蚕是这样一个人啊,什么时候居然变了?
后日晌午,陈雪柔急冲冲的就拉许九白到城西玉华街的宇华阁去了。
想的是为她打几件新的首饰,选两身新衣裳。
二夫人当家一贯是各房都妥帖到的,是以王月就算看不惯也没有能夺她中馈的地方。
于是乎二房的许若白,三房的许思白许悠白也自然跟着一路去了。
宇华阁是京城最奢华的楼阁之一。
都说青楼酒坊是男人的销金窟,那么这宇华阁自然就是女人们的销金窟了。
这里金钗玉环,绸缎衣丝,胭脂水粉,女人需要的这里应有尽有。
许思白这几天一直待在家里不敢出来,好不容易将之前在地牢里的阴霾一扫而空,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
一踏进宇华阁眼珠子更是转的无比灵活。
许悠白在一旁都快拉不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