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千虹不曾开口,林宝贤已经气不过帮她解释:“许九白,你怎么这么坏,岑小姐才不会是故意没听见的,你别乱说!”
当真是蠢到家了,许九白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以为林宝贤最多是个长舌妇,没想到还是个没脑子的。”
林宝贤被她说的直跺脚,奈何嘴没许九白快,被她抢白道。
“你且看看这里离刚才岑千虹的位置有多远,再看看这里离楼道的位置又有多远?我是正准备上楼的时候听见你们在这里吵,才折过来。而这个岑小姐却说她才听到,这可不是忽悠人么?”
岑千虹却是极其稳得住的,见许九白这么说她,只是冷了脸,全然见不到半点怒气,嘴里的逻辑是十分清晰,“我说再多许姑娘想误会也没有办法,不过现在该说的可不是我听没听见的问题吧?”
周边多是与岑千虹熟识的千金,就算和她不是熟识的,也明白在岑千虹和许九白里他们应该站谁。
自然都是替岑千虹说话的。
“对啊对啊,这件事和岑小姐无关,你在这里打什么哈哈,当真是个小人!”
“就是,果然失了清白的人,说话也这般令人厌恶。”
“就是就是,我要是她啊,早就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
“对啊,怎么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换做任何一个人被众人在大厅广众下指指点点怕也是承受不住,可许九白倒好,眼不眨,脸不红,心不跳的看着众人对她的一番摘指。
许思白看着身旁的她,忽然心中就有了愧疚,哭哑着嗓子道:“大姐姐,我们走了吧,我不想再听她们这样说你了,走了吧。”
平素她贯是胡搅蛮缠,刁蛮骄横,现在却低着头,两只手不安的扯着许九白的衣角。
许是骨子里都是姓许的,许九白竟情不自禁的想要维护她,况且今天的事也不是她的错。
许九白伸出手将她不安的双手情握了握,笑了笑道:“我不介意啊,毕竟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如果现在走了,可真的要被他们攀污死了。”
说罢,扬了唇角对着许思白笑了笑,温柔的都不像是她了。
这难得的场景某个在二楼喝茶的人也方好没有错过,侃侃收纳在眼中。
许思白以前和许思白都是剑拔弩张的,这样温柔的时候也是第一次。
许思白当即更是忍不住了,眼泪哗啦哗啦的流,还顾着对她点头回应:“好,大姐姐我听你的。”
林宝贤见她姐妹情深,不由啐了一口:“说这么多,什么叫我们不清楚,我们攀污你们?难道你敢发誓不是被采花贼捉走脏污了清白吗!”
许九白上一秒对着许思白还是温柔的笑脸,一转头看向林宝贤等人的时候脸已经冷了下来,手不经意的抬了起来。
引得林宝贤忌惮的后退一步,刚才尝了那个巴掌的味道,她还疼着了。
“林小姐如果不想再吃一巴掌,那就谨慎些说话。不然你那张嘴不谨慎,我这只手也就不可能谨慎了。”
林宝贤果真吃软不吃硬,这么一听,缩了缩脖子退到了后面。
岑千虹淡淡道:“许小姐不知道您到底想怎么样?是想用巴掌来吓唬宝贤吗?要知道宝贤的父亲是林御史,比许尚书的官阶是要大了那么一级的。”
许九白扬了眉,笑问:“哦?是吗,原来岑小姐是看别人身份来处理事情的,也对岑小姐乃是国舅之女,身份尊贵非常,我们这等普通人是比不起的,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国舅爷呢?”
许九白说得毒,这一番话既是挑拨了岑千虹和众位官家小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