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浑身出汗的许九白艰难地开口:“天蚕,你让开。”
现在二婶正在气头上,况且无论如何也是自己做错了,能让二婶出出气,也比二婶与她冷战好。
毕竟这世上她的亲人不多,她不愿意让她在乎的亲人不开心。
天蚕自然不让
许九白又用所剩不多的力气吼道:“你让开!”
天蚕垂了头,松开了二夫人的长鞭,后退一步。
许九白苍白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了一个淡淡的笑,不是她不想笑好看一点,只是她实在痛的厉害,怎么以前不觉得家法的厉害,现在却疼的难受。
她道:“二婶痛痛快快的打,打了以后不许再生绾绾的气就好。”
刘玉兰别开脸去,握着鞭子的手抬了起来,又是狠狠的挥了下去。
在场的人皆是呼吸一窒,几个姑娘家都忍不住落了泪。
许九白却已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鞭子挥在皮肉上的声音没有出来,众人睁开了禁闭的双眼,见到许二爷的身影。
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就连二夫人也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
“小环,去把你家小姐扶到房间里,管家快去请回春院的大夫来,记得再请一个女嬷嬷。”
毕竟是伤在背部,自然再叫一个女嬷嬷更妥当一些。
许二爷有条不紊的吩咐到。
场面终于平静了下来,他看着二夫人,皱眉道:“不管绾绾做错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打她,还动用家法,你这不光是伤她的心,还伤了你自己啊!”
谁不知道大小姐母亲难产去世,自此都是二夫人带她,因为有了若白以后,难免会有所忽视,可在心里她们两个就是有着婶侄名号的一对母女。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
刚才那几道鞭子落在了许九白的身上,却也重重的落在了二夫人的心上。
不多时,众人一同去了梨心院,大夫也来了。
许二爷赶忙拉着大夫问:“绾绾她怎么样?”
大夫捋一捋花白的胡须,淡淡道:“老夫妙手回春,许小姐已经没事了,将养一阵儿也就好了。”
旁边的女嬷嬷暗道:不过就是皮肉伤,加上女人力道,又不是奔着要命去打的,自然修养一些日子就会好的。
许二爷是男子,知道没有大碍也就放心不问了。
二夫人却不同,她拉着大夫一直问前问后,生怕许九白以后落下什么病根。
三夫人在一旁冷不丁的讥讽道:“刚才在厅上下手那么重,现在做什么假惺惺的?真是好笑。”
二夫人抿了抿嘴唇,想要解释,却也没说出来。
三夫人说罢,就伸了手要拉着自家闺女回院子。
毕竟知道许九白已经没大碍了,不走还留在这里干嘛,看刘玉兰在这里假惺惺?
岂料许思白将她的手挣开,担心道:“我想在再梨心院待一会儿,娘先回去吧。”
三夫人也不管她,对着二夫人轻哼一声便要走。
夜半,许九白醒了过来。
叫了声饿,小环立刻就给她端上热好的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