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去年赵忱之乱时,国舅爷写给康王的书信,里面字字句句都是国舅爷的不臣之心,不难看出岑启早有狼子野心啊!”
如一颗定时炸弹一般,在人群炸开了锅。
刘瑜步履维艰的将书信捧回到慕容易面前过目,果然他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岑!启!死罪!”
岑启从见到许莫护平安归来,便知道他此行必是不易。
当初和康王勾结的证据还在许莫护手中,他派人去许府找过无数回,都没发现书信的踪影。
后来才知道书信一直被许莫护贴身保管,在得知许莫护要去江安治理水患时,起初他是有些慌张的。
毕竟他早有治水人选,可后来他就想到了,既然许莫护好不容易离京,路途上出点意外也是常有的事。
为保事情万无一失,他不知派了多少轮杀手,却不想每一次都让许莫护逃了过去。
他手上握着的证据就能领他不好受,更何况如今他还掌握了那么许多。
决堤水坝,中饱私囊赈灾粮银,结党营私,和魏国人私下接连,牵涉康王谋逆,每一件事足可以灭他九族。
他确实是败了,败得彻底啊!
跪在地上,膝盖下从西域传来的万花红毯是如此柔软,可对他来说却只是死前最后的温存。
他应该会被下天牢,哪里面潮湿的环境,蛇虫鼠蚁穿梭,他以前常将自己的政敌迫害到天牢里,自然是知道的。
却没想到他这光辉的一生也要进去了。
龙椅上声音响起:“罪臣岑启,罪恶滔天,着剥去他一身的爵位,打入天牢。”
似乎已经做好的准备,所以岑启就算心中仍旧害怕,却也并非太过。
只是目光触及皇后身边的千虹,他的掌上明珠啊,要害她和自己一起去天牢那不见天日得地方了。
“罪臣领旨!”
“父亲!”岑千虹不忍道:“姨母,求您救救父亲吧,求您救救父亲吧,他可是您唯一的兄长啊!”
皇后将岑千虹的手一把甩开,岑家没落了,她心里自然不好受,可是现在她连心中的不好受也顾不住了。
当务之急是要和岑家脱离关系,不能让皇上以为她和岑家是一起的。
冰凉的话语从嘴中吐出:“本宫从来不知道你父亲竟然是这样的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父亲该受罪也是他自己活该,罪行昭著,理当如此!”
“姨母!”岑千虹木愣愣的看着穿着一身凤袍,模样美艳的皇后。
她平素对她最是和蔼,不会露出这样的冷漠的神情,冰冷的语言啊!
姨母,她竟然这么狠心。
“皇上,罪臣恶贯满盈,但是我的女儿是清清白白的,罪不及家人,还望皇上开恩,绕过臣的家人!”
岑启说着,头连着磕地,一下一下掷地有声。
他对女儿是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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