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永栾宫,迎面就是一股玫瑰馥郁的香味儿扑鼻,随着宫女穿过层层大红色的纱幔。
许九白一边走一边想,原来华裳很喜欢红色。
第一次见她在太后的寿宴上就是一袭红衣,个性张扬的女子
喜欢的颜色也是招摇夺目的。
“你终于来了。”华裳急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见着许九白就拉紧了她的手。
许九白有些疑惑,她好像和华裳公主没那么熟悉吧。
将手缩了回去,记着二婶的话,她对着华裳行了个礼:“参见公主殿下。”
华裳现在着急着,哪里管的了行不行礼的事。
华裳不悦道:“许九白,我叫你来是有事情想让你帮一下,你故意磕碜我呢!”
许九白一阵头疼,得嘞,她听二婶的话记着礼数,反倒还被华裳不喜。
真是令人头疼。
不过这华裳也是横,说让别人帮忙,她态度反倒是颐指气使的,不过谁让别人的爹的皇帝呢!
许九白静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不知公主需要臣女帮什么忙?”
华裳贵为一国公主,还用得着她帮忙?
也不知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许九白颇是好奇。
华裳突然面上一红,结巴起来:“我想……想让你帮我,帮我。”
许九白扬眉追问:“帮您什么?”
华裳终是鼓足了勇气道:“帮我把这封信交给邀仙楼的主人贾似年。”
华裳说着,就往许九白手上递来一封信。
信,贾似年?
许九白立刻明了,轻松道:“这事简单,包在我身上。还以为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难事呢,可把我吓了一跳。”
许九白说着便笑了起来,又问:“只是公主为什么不自己给他?”
华裳一听,就气得直跺脚,末了也只是叹口气:“我现在出行的自由都没了,哪里还能够亲自把信交到他的手上。”
也是,放才宴会上华裳公主那般拒绝与魏国黎王的婚事,皇上为了以防万一,限制公主的人身自由也是有的。
只是,许九白想到那日在邀仙楼吃饭,见到贾似年对华裳公主的态度。
怕是就算这封信交了出去也没用。
终究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她攥紧了手里的信,胆子也就大了一点,竟道:“华裳公主以为就算把这份信给了贾似年又能如何吗?”
华裳听她这么一说,霍然抬头,继而信誓旦旦道:“若他心中有我,我便可以为了他弃公主这个身份与他亡命天涯!”
说的可叫一个抑扬顿挫,许九白笑了笑不置可否。
又问:“若他心中没你呢?”
华裳眼中的光芒一下褪色,末了,仍旧倔强道:“不会的,他的心中必须有我!”
态度之强硬,许九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