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奔平时几点睡?”
“他睡的晚,”王柯柔低眸,“他一般凌晨以后才睡。”
“所以像前天晚上那样,刘奔因为头疼睡得很早的时候几乎没有了?”
韩奕清的问题大多带着必答的性质,让王柯柔避也不能避。她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
“王小姐,我们希望你能明白,法律上他是你的丈夫,但法律上他也是一名公民,如果他犯了错,那么他就应该受到惩罚。你不能因为你是他的妻子,就偏袒他。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我希望你能想清楚,”韩奕清站起来,“我们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你考虑一下。”
韩奕清拉着聂晓辉走了,留下王柯柔一个人暗自伤神。
“老大,为什么不等着她想清楚继续问?”聂晓辉不理解,明明聊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出来。
“为了保证她想清楚之后说的是实话,我们要先听听别人的话。”韩奕清走到刘奔出租屋对门的邻居门口敲了敲。
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太,六十多岁,独居,老伴很早之前就死了。她一听是警察,赶紧让他们进去。
“昨天早上已经来过警察问我刘奔的事儿了,您二位今天来是想知道点啥?”老人家气色不错,耳朵也不聋。
“那老人家,你记不记得前天刘奔是怎么无意间透露他不舒服的?”
“他上楼的时候一直嘟囔着头疼,我当时在门口乘凉就听见了。我吃饭的时候,他找我借了治头疼的药,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家就关灯了。我又出去坐了一会,十一点回的家,没见他们家再出来人。”
“十一点?”如果韩奕清没记错的话,她记得那个陌生短信约刘茉十点半在楚氏集团大厦天台见面。
“您没记错吗?是十一点?”聂晓辉又问。
“没记错。我们都穷,没有电扇也没空调,只能出去乘凉。那天可能是要下雨的原因,天气很闷热,屋里更是热的打紧。我专门在门外多待了半个小时。”
“那平时刘奔跟他妻子的关系怎么样?”
老太太撇了撇嘴,一脸愁容地摆了摆手,“别提了,一个月之前,两个人老是打仗,从我这边都能听见,两口子骂的那叫一个难听。他那个老婆估计也没少挨打,每天出门都是长袖长褂。”
“互相骂对方?”韩奕清觉得王柯柔挺温柔的,难道都是假象?“我刚刚去看过他妻子了,觉得脾气挺好的啊。”
“他们俩是半年前搬来的,一开始搬过来的时候两口子关系挺好的,后来刘奔这个臭小子就酗酒,在外面乱搞,要我是他老婆,我也会变得跟个泼妇似的!之前因为这事儿刘奔跟他老婆大吵一架,把他老婆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摔得应该不轻,血流的呼呼的!估计也是跟他在外边乱搞有关!”
“您是怎么知道刘奔在外面乱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