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又被父亲堵得说不话来。
于是她只好笑笑,便不再多话了。
父女二人亏心用过早点,然后又抓紧时间去练习骑马了,毕竟虞德陵一会还要上朝,要去处理公务,一日下来,可用于教导虞琬宁的闲暇时间也并不十分充裕。
练习完骑马之后,虞德陵便匆匆忙忙上朝去了,家里的事,只能等他有空再说。
实际上他像昨日那般能在家里用午饭的机会,也是极少的,很多时候,一忙起来便是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太阳,根本不可能将太多心思放在家事上。
因此一时尚且顾不上处置昨日的事情,只好嘱咐墨梨雪镜,要她们小心侍奉虞琬宁。
临行时又叫身边的小厮拿了二两银子给虞琬宁,让她赏给赵启,算是安抚。
同时让身边的小厮去敲打了孙姨娘几句,罚了半年的月例,在虞德陵看来,孙氏不过一个妇道人家,顶多在后宅耍些小心眼,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午饭的时候,孙姨娘在饭桌上提起赵启的事,说虞琬宁一个千金小姐,用那样一个青壮男子在身边当差不适宜。
说完,又满脸带笑地说:“若是阿宁觉着身边的人手不够用,那我再拨两个伶俐勤快的丫头过去,你看如何?”
虞琬宁不轻不重地怼了回去:“阿爹已经应充了,姨娘你就不必管那么多了,虽说府中家务由你打理,但我想要一个下人,大约也用不着非得你点头才行。”
孙姨娘被这棵软钉子噎得脸都白了,嘴角抽抽了好一会,方才点头。
“既然老爷都发话了,我便也不操这闲心了,阿宁你既喜欢,那便留着那个赵启使唤罢。”
孙姨娘此话不善,虞夫人听了,立时便心中不快。
不过她的性子向来温婉柔和,从不疾言利色,只是微微沉了脸。
放下筷子道:“阿宁今年不过才是个八岁的孩子,她懂得什么?一个下人罢了,听吩咐干活儿得力就行,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原本这些事都该是你操心的,必定是你安排在阿宁院里伺候的人不得力,阿宁方才不得不自行挑拣个人,你身为姨娘,不为孩子做些好样子,却在这里说些不着四六的轻浮之语,像话么?”
“是,是婢妾一时糊涂,说错话了。”
孙姨娘见虞夫人动气,急忙站起来屈膝认错。
见孙姨娘如此恭顺谦卑,虞夫人方才面色稍霁,淡淡地说道:“知错便好,这样的话,以后切不可妄言,若是传出去一言半语的闲话,便也是你言语不当,理家不严之故,我与老爷,必定会问责于你。”
孙姨娘虽然一直以来在下人们面前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但到了虞德陵和虞夫人面前,还是不敢张狂的,便算是装,也得装出个伏低作小的样子来。
说起来,虞德陵是个一腔心思都放在军务上的人,自己从未想过纳妾之事。
这个孙氏,还是虞夫人亲自挑进府中来的。
当年虞夫人生下长子虞绍庭后,虽有乳母婆子丫头们一大堆人伺候着,但她还是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儿子身上,无暇侍奉丈夫。
再加上自幼受得便是三从四德、温良恭顺的教育,生怕外人说她嫉妒不贤,便自作主张找了说媒的婆子,为虞德陵纳了这房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