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季星燃在太白居请了大家伙儿吃饭,城外的人也领了不薄的赏银找了好地方喝酒去。
今儿是小年,大家都快活快活。
季星燃管人向来只抓最要紧的那点,比如杨璎珞为人正直勇敢,便是脑子不好些脾气差些,她也不理会的。
所以像这样的节日,季星燃很舍得让大家快活,只是叮嘱了排好班。
这事儿外头的领队心里有数,岑师傅跟王小陆二人一个年长一个年幼,便不饮酒,顶着事儿。
傍晚将近,季星燃他们洗漱打扮一番,便坐上马车去袁家了。
袁必虽然只是个五品官员,但也是有些家底的。
他家的院子在东市,闹市旁,很是气派。
季星燃一下马车就觉得这院子好。
上辈子虽然老爹是建筑公司老总,跟不少甲方关系也好,家里是有几栋别墅的。
但再怎么别墅,那也是有限的,不像这古代,能够随心所欲建园子,动不动包下一条街来。
之前在西宁城家家户户都是新建的院子,季昌明统一规划的,走的实用路线,季星燃还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看到袁必家囊括了半条街的院子,顿时就羡慕起这气派来。
袁必早就等在门口了,他跟季星燃的感觉一样——对人的感觉。
他也挺喜欢咸鱼四人组的,虽然他并不知道他们是咸鱼。
但平日里说话做事,那都是能够结交的人。
袁必见季星燃眼露羡慕,便又愁上了:“这都是家里非要这么做的,我就说不要这么张扬,不要这么张扬!他们偏不听!”
袁必越说越哀愁:“真的是……京城官儿大的多了去了,越是当官越是要低调才行,枪打出头鸟啊!”
季星燃开始痛苦了。
幸好茅子升这会儿也到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十分干脆利落地上来捂住了袁必的嘴。
“小年也是年,今年过年,说点儿好听的!”
袁必这才住嘴,老老实实带他们进去了。
茅子升带了个幕僚当陪客,一行人跟在袁必身后,一路赏景进去了。
京城人是真有钱。
平日里看着袁必只觉得他是条咸鱼,但人家祖上三代都是当官的,财富早就不知道积累到第几代了。
加上没有分家,院子的外秀都是收敛过的,内里更加殷实。
季星燃一边赞叹袁必家的花园游廊景色好,一边又替他的家人感到痛苦——这不分家,天天听袁必念叨,估计不好受吧。
刚这么想着呢,就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带着几个孩子站在垂花门前翘首看来。
见到袁必,脸上立马露出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