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司徒文宣话里的意思,静默了好一会儿,人群中突然有个声音道:“这位好像是齐王殿下啊!”
此人话落,众人惊讶有之,恐惧有之,怀疑有之。各种情绪交织,一时不知该不该跪拜。
“呵,齐王殿下倒是闲得慌。”忽然又有个声音加入进来。
司徒文宣皱眉看过去,礼貌似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浅笑,“梁少爷不在家养伤,怎的天天往外跑?”
梁聚也扯了扯嘴角,“小伤而已,本来是路过,刚好看到齐王殿下在此,进来打个招呼而已。”顿了顿,又问:“是在说什么,这么热闹?据我所知,齐王殿下可不是和什么三教九流都能说上几句话的。”
这带着嘲讽的话并未激怒司徒文宣,他只是觉得这梁大少爷还真的是幼稚,不过懒得计较,只淡声道:“倒也不是说话,只是在帮沈姑娘澄清一些事,免得她被误会。”
梁聚本能的皱眉,“沈镜怎么了?”他最近一直被老侯爷拘在家里养伤,不曾出门,倒什么也没听说。
司徒文宣才不会解释,梁聚对他的敌意全是因为沈镜,可司徒文宣此刻也是看梁聚很不顺眼的,他吩咐身边的殷琪,“这知府公子该好好教育一下了,你派人送他回府上,让知府大人教育一番,”顿了一顿,邪魅一笑,道:“若知府大人舍不得教育,你们也可代个手。”
司徒文宣说完,也不看其他人,背着手步出了茶楼。留下战战兢兢的群众,以及吓的发抖的造谣之人,当然还有憋着一股闷气的梁聚。
“好几天没去凤舞楼了,咱们过去坐坐吧!”出得门来,司徒文宣对殷琪道。
殷琪心道,你这久去凤舞楼的次数着实多了一些,最近过去都只是坐坐,明显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想是这么想,殷琪可不会说出来,只低声应了是。
走到凤舞楼门口,司徒文宣不动声色地打量隔壁静心居门口的人,面容冷峻。进了楼,管事的自然卑躬屈膝地来拜见,随即道:“我去叫秋爱姐妹两。”
司徒文宣抬手制止了,我坐坐就成。管事的愣了愣,心道这齐王殿下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过来的勤快是勤快了,可来坐坐就真的只是坐坐。
管事的自然也不敢问,只小心地将司徒文宣领到包房,“王爷还需要什么?”
司徒文宣摆摆手示意他下去,之后踱步到床前,向楼下看去。
“沈姑娘在做什么?”司徒文宣头也未回,状似无意一般问道。
殷琪:“……”她哪知道沈姑娘在做甚么,“待属下前去查探一番吧!”
司徒文宣刚要点头,随即看到了楼下的情况,又马上叫住了殷琪,“算了。”
一向洒脱的齐王变得有些反复无常了,殷琪暗自摇头,也看向楼下,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楼下静心居门口,常琳公主从马车里下来,她身边的仆从也早已敲响了静心居的门。
来开门的是秋雁,一边开门一边骂着,“又要找什么理由见我们家小姐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待看清是常琳公主后,嘴巴微张,结巴道:“常……常琳公主,奴婢不是骂你。”说着已经跪了下来,声音也带了点哭音。
“起来吧!我听说了你们家主子的事,特意过来看看。”常琳公主说着已经往里走了,秋雁赶紧起身来带路。
沈镜正在厨房捣鼓吃的,秋雁小跑过去找她,“小姐,公主来看你来了。”
沈镜皱皱眉,“看我做什么?我不是好好的么!”
秋雁摇摇头,沈镜净了手,去客厅见了常琳公主。
“姨母,怎的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失了礼数。”沈镜边走边道。
常琳公主调笑道:“这些个虚礼你在意?”
沈镜摇摇头,在常琳公主对面坐下来,等着常琳公主说明来意。
“我是为我家那小子来的。”常琳公主开门见山道。
沈镜偏着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常琳公主。这娇俏的样子让常琳公主欢喜,“我家那磨人的看上你了,让我来提亲,可我想着你怕不喜欢,万一冒失的来提亲,对谁都不好,先来探探你的底。”
沈镜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姨母莫怪,镜儿对齐二公子……”沈镜到底说不下去。
但都是聪明人,常琳公主自然知道沈镜的意思了,一脸失落道:“唉,有缘无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