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镜也打算开一家酒楼,位置就选在对面最好。名字都想好了,司徒文宣的叫香满楼,那她的就叫香满城。
当然沈镜也清楚,做这个也不一定能和司徒文宣有什么瓜葛,但至少可以给自己找事做,二来嘛,有一点机会也好啊。
沈镜很快把张生找来,让他负责去谈之前的事宜。谈好了能开起来的话,沈镜就设计一下风格,再自己捯饬几道菜当招牌。
当然最终目的是要抢香满楼的生意。
转眼已过了月余,沈镜的酒楼很顺利地开张了。这一个多月里,沈镜意料之中的没见过齐王,但因为忙,沈镜倒也没有多少心思伤春悲秋。
开业第一天,沈镜打着活动的名义,招揽了不少顾客。但是也设置了上限,因为她要保证菜品的质量。
或许酒楼里独树一帜的风格吸引人,或许是菜品的质量有保证,酒楼的生意接连几天都比较好。再看看对面已经有些衰败之势的香满楼,沈镜不知道是心疼多一些,还是得意多一些。
当然沈镜这一切的行动司徒文宣都知道,因为殷琪还是在偷偷保护着沈镜的。虽然司徒文宣让她不必禀报沈镜的事,但她偶尔还是会找机会说上一两句的。
就像今天,殷琪早早回来,对司徒文宣解释道:“沈姑娘在她的酒楼里宴客,常琳公主和睿王妃都在,定不会出事的。”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好笑地说道:“宴个客倒能招揽不少生意。”
知自家主子只是感叹,殷琪便没接话。司徒文宣又问:“是她自己做菜吗?”
司徒文宣问完,又觉自己不该问,真的是太好奇了么?
殷琪摇摇头,“不是。”
司徒文宣哦了一声,“身份放在那里,在外面做菜始终不雅。”
另一边,常琳公主望着沈镜,笑道:“镜儿倒是有头脑,对面宣儿的酒楼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沈镜笑道:“他也不指着这个酒楼生活。”
说起司徒文宣,沈镜脸上的神情很是平静。可天知道她内心此刻有多难受,她都整了那么大阵仗,司徒文宣连个面都没漏过,他那种性子,有新鲜事竟然也不会出府看看。
沈镜觉得钱倒是多赚了,心里还是空的。
酒楼的生意已步上正轨,过了最初的劲头,沈镜便不再往酒楼里跑。
这日她兴致来了,又想做几道菜吃吃,便一个人在厨房里捣鼓。
做着做着,忽而想着,要不就给齐王送几道菜吧!这样想着,沈镜便多花了些心思。
她做了三道家常菜,放在食盒里,找了个下人将菜送到齐王府。
沈镜当然得找个理由,这么没头没脑地送去,实在不妥。
沈镜附书信一封,写道:“民女沈镜,三番五次被齐王殿下所救,恩情一直记在心里,苦于无法报恩。自感厨艺不错,做几道菜孝敬一下齐王殿下,勿嫌弃。”
司徒文宣自然收到了菜,毕竟也没人会去拦截这么个东西,看到书信内容,司徒文宣叹了口气,到底是两难啊!
想见又不敢见,真是折磨人。
菜已经冷了,司徒文宣命人加热了一下,一个人把三个菜吃的光溜溜的。
或许因为再加工过,菜的味道也不过尔尔,虽美味,却谈不上惊艳。
司徒文宣再度陷入自怨自艾的感觉中,最近他时常会有这种情绪。原本他是这么洒脱的人,不畏生死,突然出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心境竟然也变了。
这晚司徒文宣忍不住,还是去了凤舞楼,依然只要了一个靠静心居的包厢坐着。
因为夜黑,并不能看到静心居里的情况,只是司徒文宣觉得,这样离得近的感觉比较不错。
管事老妈子是个人精,之前楼里发生的事已让她识得了沈镜的身份。这之后齐王殿下和沈镜的传闻又多了起来,不过没过多久,又淡了下去。
此刻见司徒文宣坐在这里,老妈子自作聪明地道:“隔壁沈姑娘倒是活的悠然……”
只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文宣皱眉打断了,“下去吧,我一个人坐坐就行。”
老妈子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害怕,正要告退,又听司徒文宣道:“管好自己的嘴。”
声音冷硬。
老妈子连连告罪,战战兢兢地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