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宣冷声道:“去把你们小姐叫进来。”
秋雁露出为难的表情,司徒文宣一时想着,这丫鬟胆子也太大了,他的命令都不照做?正想训斥,便见她已经折身出去了。
不一会儿沈镜就回来了,见到司徒文宣,脸上的惊讶尤未退去,“你怎么大白天的来了?不怕让人看见了?”
沈镜说完,倒是自己愣了一下,她这语气,是默许了司徒文宣可以来这里了。
司徒文宣心里有事,倒没注意这细节,只皱着眉头道:“我要出趟远门,一时不知归期,走之前来看看你。”
看司徒文宣样子焦急,沈镜好奇道:“你要去哪里?有何急事吗?”
司徒文宣点点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沈镜闻言,愣了一下,方才问道:“你又没在朝中任职,为什么让你去?况且你的身体……”
沈镜没说下去,但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司徒文宣淡声道:“因为我最合适,而且我的病也就这个样子的,去与不去都一样,索性去为民做点好事吧!只是……”
司徒文宣皱了下眉,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沈镜心里有些猜测了,也没急着问。
司徒文宣想了一下才接着说:“只是昨晚才与你承诺了那些,却没做到,我……”
沈镜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我拎得清,知道孰轻孰重,只是担忧你的身体。”
原本沈镜还在担忧司徒文宣的几个侧妃,此刻倒是只担心司徒文宣的身体了。
沈镜心道,这种不由自主的关心真是让人无奈,不过想想又觉温暖。
沈镜又不由自主地交待着各种注意事项,司徒文宣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听着她对自己的嘱托。
司徒文宣突然有一种错觉,两人已是寻常夫妻了,丈夫要出门,妻子关切的嘱咐。
这么想着,司徒文宣忍不住伸出手,抚上了沈镜的脸颊。
沈镜被他这个突然的动作弄懵了,嘴巴半张着,一时忘了说话。
这种动作,在现代都只能是男女关系上的,何况在古代。
司徒文宣见她不说了,笑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完,也不等沈镜有所反应,抬脚往门外走了。
沈镜回过神来时,司徒文宣已消失在门外了。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着,心想还真是哪个时代的爱情都有个共同的味道。
甜甜的味道。
司徒文宣回到凤舞楼,又用暗号将殷琪招了过来,交待了一些事项,便准备离去。
殷琪愣了一下,赶忙道:“爷,你哪次出门我和殷衡都是跟着的,这次不带我……”
因时间紧迫,司徒文宣没等殷琪说完,便打断了她,“现在你有比保护我更重要的任务,就是保护沈姑娘,要比保护我更用心些,这是我的命令,因为以后,你的主子是她。”
殷琪呼吸一滞,随即领命,“是,属下知道了。”
司徒文宣回了府,和太妃简单说了事情,紧接着出府了,往边关去了。
因着战事吃紧,一路上没有过多的停歇,一直在赶路,原本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被司徒文宣缩短到了两天,跟着他去的几个士兵只累得想,这赶路比打仗还辛苦。
有了司徒文宣坐镇,军心一下子就稳了,虽然司徒文宣一向不理朝事,但他的本事在那里放着,在军队中也有一定的威信,众人也都服从他。
即使有个别不服从的,司徒文宣也有法子让人服他,要么杀鸡儆猴,要么做点事让别人看一下他的能力。
且十年前,当时才十八岁的司徒文宣就带兵打过一场胜仗,因为以寡敌众,又是少年,名声自然就传出去了。
几个副将有再多争执,在司徒文宣面前也得收敛了起来,,一五一十地禀报着现在的战况。
司徒文宣听着,眉头皱的紧紧的。
“你们那么多人,还让人偷了粮草。”司徒文宣的声音不大,但是冷冷的,带着微不可查的嘲讽,让一众人心跳都加快了。
不怒自威,大概说的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