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封,司徒文宣还没看内容,首先就皱了眉,他没想到沈镜的字写的这么丑。又想着她漂亮的容貌,突然有些啼笑皆非。
想来传言是对的,沈家小女儿行为跳脱,大概那时候不愿练字的。只想着现在有些沉静的沈镜,司徒文宣又有些疑惑,这性格改变也大了些。
不过有一点没变的是,行事大胆得很。
司徒文宣收回这些思绪,认真看起信来,信的内容不长。
殿下,
来信收到,因担心影响您在战场上指挥作战,故而之前没有回信。
边关不时传来捷报,殿下功劳甚大,能力不凡,实属国之大幸。
民女对行军打仗之事不懂,只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殿下不必为一次的失败而气馁,不过民女相信殿下的能力,必能打了胜仗的。
忧殿下身体,望殿下一定注意自己的身体!
沈镜没有落款,似乎掩耳盗铃般告诉自己,即使司徒文宣收到信了,也可说不是自己写的。
司徒文宣将信收好,闭目养神起来。因为心中思念,司徒文宣命人赶路,他现在身体其实累极了。
傍晚些时候,司徒文宣方才回了府,也没做多少歇息,直接进宫复命去了。
从皇宫出来夜已经深了,司徒文宣没有回齐王府,径直去了沈镜的静心居。
因是夜晚,司徒文宣倒没有经凤舞楼,直接翻墙进了静心居。
沈镜正准备入睡,此刻胡妈妈和秋雁都在屋里收拾,见到突然出现的司徒文宣,胡妈妈吓了一大跳。
倒是秋雁经历的次数多了,显得冷静了些。而沈镜只是先前惊讶了一瞬,眼里微不可查的划过一丝高兴,随后掩藏起自己的情绪,平静地看着司徒文宣。
胡妈妈自然认得此人,可她真的是个忠仆,此刻看着司徒文宣的目光难掩怒气,率先开口道:“王爷,您深更半夜的进我们小姐的闺房,这是怎么回事?传出去我们小姐的名声就毁了。”
司徒文宣本来一直看着沈镜的,闻言皱眉看向胡妈妈,又看向沈镜,想着沈镜能开口说句话。可沈镜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这样看着司徒文宣。
司徒文宣瞪了眼沈镜,对胡妈妈和秋雁道:“你们出去,我有话同你们主子说。”
秋雁有些犹豫,毕竟以前有过的事,现在来反对似乎也说不过去,可胡妈妈不依,站着不动,“王爷这不妥吧,孤男寡女的,您有什么话,派人来告诉我们家小姐就是了,怎么会三更半夜来我们小姐闺房说呢?”
司徒文宣眉头皱的更深,又看向沈镜,眼里透露出一丝求救的信号,沈镜看着,竟然觉得有些好笑,还是没有开口。
司徒文宣心里无奈极了,对胡妈妈道:“我和你们小姐说她私房话,你们在不行。”
胡妈妈自然又是一番理论,沈镜叹了口气,对胡妈妈道:“你们出去吧,殿下是正人君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胡妈妈看向自家小姐,一脸震惊,随即又是一番教育,无非是孤男寡女的对名声不好之类的,说没有女德什么的。
沈镜也听得直皱眉,她打断胡妈妈,“好了,那你现在能把齐王拖出去的话,自然就不是孤男寡女了,可是,你有办法吗?”
“可是,小姐……”胡妈妈明明觉得自家小姐是胡搅蛮缠的话语,但看她冷下来的眼神,到底没再多说。
此刻秋雁主动去拉了胡妈妈的手,“走吧,都好几次了,也阻止不了呀,小姐也没法子。”
胡妈妈更震惊了,最终叹了口气,走了,心中直叹息,怎么自家小姐变得这么……不检点了呢?
沈镜看着司徒文宣,“殿下刚回京,不休息怎么跑我这里来了?”
司徒文宣走近了几步,眼睛紧紧地盯着沈镜,反问道:“你说呢?”
沈镜装傻充愣,摇头道:“我怎么知道。”
司徒文宣冷哼一声,“装吧你。”
沈镜听他这种带着宠溺的语气,心里瞬间柔软了起来,叹息了一声,语带关心道:“这么劳累,身体也不好,怎么不歇歇呢?”
司徒文宣闻言,嘴角的笑容一下子就露了出来,“多日不见,甚是思念,自然等不及。”
又说情话,沈镜心中叹息了一声,叫自己怎么扛得住这样的司徒文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