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一种压抑的静默。
沈镜说完那句话,觉得那句话怎么都有些求欢的意思,懊恼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没说错,所以即使知道司徒文宣发怒了,她依旧低着头,没有半句补救。
不过沈镜倒是比较惊异的,司徒文宣竟然对自己发脾气了。
沈镜虽然低着头,但依然能感觉到落在自己头顶的灼灼目光。
司徒文宣见沈镜这样,又好气又好笑。瞪着瞪着,目光由初时的怒气转成无可奈何。
他现在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带我去看看你最近练的字吧!”也不知沉默了多久,司徒文宣开口打破了沉默语气自然,听不出半点怒气。
沈镜闻言,终于抬起了头,眼带震惊。司徒文宣这表现让沈镜一时反应不过来。
不过须臾,沈镜便收起了震惊。心里莫名更是委屈了,不过脸色倒变得平静了,她想不能输了气势。
沈镜站起身,对司徒文宣道:“走吧!”
若不是两人之前置了气,两人的表现也不过是往日的正常时光。
原本在身侧伺候的秋雁大气不敢出,此刻更是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
沈镜住的屋子正大门内是堂屋,用于会客的,一边是书房,另一边是卧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堂屋,司徒文宣在后,直接吩咐跟着的秋雁道:“下去吧,把门关上。”
秋雁愣了愣,下意识的去看沈镜,不过只看到一个后脑勺,秋雁应了声是,随即出门把门关上了。
沈镜此时才停住脚步,回头一脸疑惑的看着司徒文宣。
司徒文宣眼睛直直地盯着沈镜,几步走到沈镜边上,一下子将沈镜打橫抱了起来。
“啊……”沈镜惊呼出声,还未反应过来便下意识地搂住了司徒文宣的脖颈。
身上抱了这么大个人,司徒文宣却站的正正的,步子都不曾有半点移动。
沈镜搂着司徒文宣看着他,心里的气消了大半,语气也娇嗔起来,“干什么呀?”
司徒文宣一脸宠溺的看着沈镜,没有答话,眼睛亮晶晶的放着光一般。
司徒文宣用行动来回答沈镜的问题,他直接抱着沈镜往卧房去了。沈镜心里已经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不过嘴上却有些得理不饶人一般,对司徒文宣道:“走错了,书房在另一边。”
司徒文宣瞪了眼沈镜,还是没答话。
翻云覆雨,一室旖旎。
沈镜的气彻底消了,枕着司徒文宣的手臂躺在床上,两人闲话一般说起未来的打算。说着说着沈镜便睡着了,司徒文宣侧身支着头看着沈镜沉睡的容颜,心内眷恋得不行。
看了许久,司徒文宣才轻轻抽开手臂,再小心也将沈镜弄醒了,司徒文宣温柔道:“你继续睡,我去吩咐做饭。”
沈镜的语音还带着睡意,糯糯的嗯了一声,侧身朝里躺着继续睡了。
司徒文宣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沈镜,心绪复杂不已,到底这一步就这么走了出去。
司徒文宣轻轻的起身,到了门外先是吩咐殷琪,“让鲁大夫配了避孕的药方来。”
殷琪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是,接着就要转身,司徒文宣又交待道:“不能伤身子的,还有,让他顺便开点补身子的方子过来,顺便去将我的厨子带过来。”
司徒文宣交待的事无巨细,殷琪作为一直跟着司徒文宣的侍从,觉得自家主子自从和这沈姑娘认识以来,变化太大了。
具体殷琪也说不出个什么,但她突然觉得司徒文宣有烟火气了,喜怒哀乐更容易表现出来了。
沈镜起身,迎接她的是一碗补汤,以及丰盛的晚餐,还有下人神色各异的眼神。
沈镜有些难为情,似乎私生活都在别人的注视下完成了一样。
有了第一次后,之后似乎就自然而然了。若无他人来打搅,两人这日子过的也和寻常夫妻没甚两样了。
这日司徒文宣接了皇帝的命令进宫了,甘氏和沈慈相约而来。
沈镜在心内叹了口气,和往常一样招待她们,只甘氏神情严肃,并不理会沈镜。
沈慈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叹口气也不知说什么。
最终还是由沈慈先开的口,她肯定了司徒文宣对沈镜的情意,也理解妹妹对司徒文宣的感情,只是一个劲劝沈镜,毕竟司徒文宣的病放在那里,万一病发去世了,那沈镜又能作何打算。
沈镜当然也有想过这个问题,当下理所当然地说道:“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啊,我有钱有能力,又不是养不活自己。”
这个回答让沈慈皱了眉头,她还真难以反驳,毕竟现在妹妹的生意做的大,钱财不愁,而且以司徒文宣的处事,他离世前也必定会替沈镜安排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