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无赖,当然要用无赖的方式。被沈镜这么怼了一句,天地生竟一时没接上话。
沈镜没再理会他,抬了脚就往后面一架马车走去。这车上一直坐的就是殷琪和秋雁两人,沈镜看到殷琪正在看着那些个“虾兵蟹将”,一时倒拿不准秋雁的情况了。
沈镜掀开帘子往里看了一眼,秋雁正安静地躺在马车内。沈镜爬上马车,小心翼翼地去探她鼻尖的呼吸。
还有气,沈镜松了一大口气,随即又担心她是中毒了。
正想去寻司徒文宣来看,殷琪过来了,对沈镜道:“夫人,秋雁姑娘无事,只是被迷晕了。”
沈镜闻言,眯眼看着殷琪,表情甚是疑惑。
殷琪面露愧色,请罪道:“是属下的错,刚刚秋雁姑娘一定要去你身边,我怕她误事,就给她用了点迷药,请夫人责罚。”
即使司徒文宣和沈镜没有过明礼成夫妻,但殷衡和殷琪都已经当她是夫人了,称呼也由沈姑娘改成了夫人,司徒文宣听到也没说什么,两人也就这么叫着了。
沈镜愣了一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你,若非如此,怕她就有事了。”
刚想离开,又关心的问殷琪,“你没受伤吧?”
殷琪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她身上自然有伤,不过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伤,她自然没放心上,也不值得以此来邀功。
沈镜点点头,“没受伤就好,辛苦你们了!”
沈镜说完就跳下车往自己的马车走了,殷琪一时有些发愣,她现在是由心而外的认可这位沈姑娘了,她如此担忧下人,不仅不跌身份,倒是让人高看的。
天地生还在马车边上,很识时务地准备赶马车,沈镜高冷的给了他一个眼神,便不再看他。司徒文宣坐在马车前端,见了沈镜这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伸手示意沈镜拉住自己。
沈镜也不扭捏,拉住司徒文宣的手,由他拉着上了马车。
后事还没处理完,她们自然不能立刻前行。因为刚刚一直紧张着,本就有些累了的沈镜又跟着担心了,心神一直是紧绷的,此刻一下子放松下来,便觉得有些困倦了。
司徒文宣看她神色疲惫,建议道:“睡会儿吧,估计还有一会儿。”
沈镜转头看向司徒文宣,眼神柔和又眷恋,往司徒文宣那边靠了靠,自动投入他的怀抱。
司徒文宣对沈镜此举虽然疑惑,但心里温暖,伸手搂住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语气宠溺地问道:“怎么了?”
沈镜下意识的摇摇头,但在他怀中像挠痒一般,怕他理解不了,便道:“没怎么啊,只是觉得你在真好。”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搂紧了怀中的姑娘,说:“有你在更好。”
沈镜笑了一下,没再说话,靠着司徒文宣睡起了觉。
没过一会儿,司徒文宣便听到沈镜均匀的呼吸声了,他嘴角露出个笑容,觉得此刻真是太美好了,尽管他的坐姿并不舒服。
沈镜还算惊醒的,又是以这么个姿势睡觉,所以外面天地生大喊了一声以后,沈镜立马就醒了。
原是天地生被绑着又饿又渴的,殷衡也不给东西吃,抗议性的大叫了一声,“司徒文宣,你是想饿死我么?”
沈镜被吵醒,从司徒文宣怀中坐直了身子,问正皱着眉头满脸不悦的司徒文宣,“他从小就叫天地生么?”
司徒文宣倒不是因为被直呼了名字而不悦,而是因为沈镜被吵醒而不悦,听了沈镜的问话,冷哼一声道:“他自己取的,原名叫司徒长平,自己改的名字,说他无爹无娘,存心要膈应他爹娘的。”
沈镜忽而叹了口气道:“也是怪他爹娘没善待他,不然他也不会成这般吧!”
司徒文宣道:“也是怪他自己不成气候。”
沈镜一个现代人,当然明白原生家庭的教育对一个孩子的成长有多重要,所以忍不住反驳道:“生下来无人教导,教他怎么学好?”
司徒文宣愣了愣,忍不住回道:“我和他也差不多,那我怎么没成他那样?”他父亲是有众多孩子的皇上,母亲是争宠的妃子,也没有得到多少关注的。
“怎么能一样?”沈镜忍不住反驳道,随后愣了愣,怎么整成辩论一般了?她这样维护那个天地生,不是惹司徒文宣不快么?
果然,司徒文宣面色有些受伤,沈镜赶紧补救,问道:“那如果我们两有了孩子,你也任他自生自灭么?成龙的上天,成蛇的钻草,全看自己是吧?也不引导?”
司徒文宣闻言,想也不想就回道:“怎么可能?我们的孩子自然要好好教导的。”
沈镜饶有兴趣地看着司徒文宣,意思是:看吧,还是我说的对。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苦笑一声,到底是没话反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