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徒昭和要去看那匪徒,司徒文敬以凑热闹的名义跟着一起去了,他到底是要确认一下司徒文宣所言是否是事实的,不然他不安心。
“皇叔身边的人都信得过吧?”路上,司徒文敬低声问道。
司徒昭和愣了愣,冷哼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侄儿这是不信我?”
司徒文敬呵了一声,否认道:“这种事情可不是儿戏,自然要多一分心眼,这不能事还没成就败了。”
“放心,我统共也没跟几人说过,说了的那必然是信得过的,毕竟关乎我的脑袋,我也不敢马虎。”
两人压低了声音说着,不一会儿便见到了司徒文宣口中的匪徒。
司徒文敬不认识那人,看了看后眼露鄙夷,嗤道:“看样子也不过那样么?也不知三哥从哪里看出来他是有来头的。”
话落不见司徒昭和回话,司徒文敬下意识去看他,只见司徒昭和脸色很是不好,他心里一紧,随即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有问题?”
司徒昭和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弄得司徒文敬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一会儿才听他说道:“这是我儿子。”
“嗯?”司徒文敬无比惊讶。
司徒昭和沉沉的叹了口气道:“看来你三哥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司徒昭和说完,迈着有些沉重的双腿走向天地生,隔他两步的位置站定。
天地生的手还是反绑在身后的,边上殷衡也尽职尽责的看着,看到司徒昭和过来,他的表情都没怎么变,只细看之下,才能看到他瞳孔里的不屑。
“你触犯了齐王?”司徒昭和一开口就是这么句话。
天地生点点头,语气无所畏惧一般的回了一个嗯字。
“你胆子挺大的啊?”司徒昭和语气很是不悦。
天地生又点了点头,还是无所畏惧的语气回了一个嗯字。
对牛弹琴大概就是这样了,司徒文敬在边上看着,冷笑一声,“这可真够丢脸的。”
司徒文敬这话说的不明不白的,也不知说的是哪个丢脸,所以两人都看向他,司徒昭和眼里是不悦,天地生眼里是不屑。
“皇叔还有这么个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司徒文敬忽而又觉得蹊跷。
司徒昭和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倒是天地生在一边道:“谁说我是他儿子了,本人叫天地生,天为爹,地为母,可没有这样的爹。”
司徒文敬愣了一下,突然觉得好笑极了。而司徒昭和脸上却尽是难堪,他沉了语气道:“司徒长平,休的胡言乱语。”
天气生讽笑一声,一副懒得理会他的态度。
司徒昭和对殷衡道:“麻烦你放了他,小儿不懂事,冒犯了你家主子,我待会替他去给侄儿赔礼道歉。”
殷衡一时有些为难,天地生见状,往殷衡边上靠了靠,“殷大侠,不用解,你还是带我去见齐王殿下吧,我可承不起和王的情。”
司徒文敬先是觉得天地生可笑,随后又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怪异。
另一边司徒昭和又和天地生好说歹说了一番,就是说不通,气的转身就走,司徒文敬又细细地看了一会儿天地生,转身跟着司徒昭和走了。
几步追上司徒昭和,司徒文敬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有这么个表弟?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司徒文敬重点当然是后面这一句,司徒昭和叹了口气道:“他一直生活在外面,怎么可能知道我们的事?”
司徒文敬呵笑一声,“我可不管你府里这些勾心斗角,不过最好别让他坏事,不然我可没三哥那么仁慈,不小心要了他的命叔叔可别怪我。”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从司徒文宣出站后,司徒文敬心里老有种不安的感觉,而见了这个人,这种不安不仅没退下去,反而更明显了,这不符合常理啊。
司徒文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沈镜那句话一直在他脑中回旋,会不会真是贪心不足。那么他们想要更高的,会是什么呢?
司徒文宣想着想着,困意也来了,入睡前那一刻忽然想到,更高的肯定有啊!
皇位。
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预兆都没有,怎么会觊觎皇位呢?
司徒文宣想着想着又睡不着了,突然开始忧心起来,一忧心结果跟着犯病了,剧烈地咳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