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那边现在是什么动静?”司徒文宣问殷琪,刚刚快马赶路不好说话。
殷琪将殷衡传来的书信递给司徒文宣,回道:“敬王现在刚自封为帝,兵力也集结好了,准备向京城出发。”
司徒文宣哼了一声,“我这七弟胆子倒是大得很。”
“和王那边有什么消息没?”司徒文宣又问。
殷琪摇摇头道:“并未收到消息。”
又行了一日的路,司徒文宣便带着不多的士兵到了汾城。
汾城大门紧闭,城楼上众多士兵把手,看见司徒文宣一行人来,做主之人也不知是敌是友,一时没敢放箭。
虽然司徒文宣一行人拿着护盾在前,已然是防御的动作。但近日每天都会有投靠之人加入,害怕被误伤,来的时候都是防御的,所以首领都要经过问询,再禀了敬王,敬王来看了之后才会放行。
此刻首领惯例地问道:“是敌是友。”
“敌。”司徒文宣当然不会冒充友人,敬王一来就拆穿了。
首领闻言,一扬手,弓箭手立马拉弓。
“让司徒文敬来见我。”司徒文宣大声道。
“既是敌人,那就没必要见了,浪费时间而已。”首领一放手,箭争先恐后地朝司徒文宣一行人射来。
有护盾的保护,暂时倒也没人受伤,不过继续这样的话,那迟早是要做箭下鬼的,司徒文宣打了打了那么多胜仗,自然也不是吃素的。
第二波箭还没上弦,首领已被殷衡挟制了,“去叫你家主子,说齐王殿下要叫他。”
听到齐王殿下的名头,又被要挟,首领自然连连点头说好。
殷衡随即放手,首领转个身,已经看不到他的人影了,心道齐王殿下果真厉害,连身边的人都这般厉害。
首领颤颤微微地去禀了敬王,司徒文敬闻言,愣了一下,对那首领道:“直接放箭就是,还来禀了做甚?”
司徒文敬说是这么说,还是起身准备去见一见的,一边走一边冷哼道:“我这三哥倒是个坏事的,若不是让他察觉了,我也不会那么早动手的。”
到了城楼上,司徒文敬俯视着司徒文宣,说道:“三哥,你怎么要掺和进来呢?哪个当皇帝都一样,也不会让你不好过,你怎么要和弟弟我为难呢?”
“因为弟弟你要和天下百姓为难。”司徒文宣冷冷地说道,“打仗伤的是黎民百姓。”
“三哥胸怀天下,其实更适合做君王呢!”司徒文宣冷笑着感慨道。
司徒文宣淡淡地回道:“那皇位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我就不信三哥没有过那种心思。”
司徒文宣愣了愣,没接这个话头,只道:“七弟还是收手吧,念在兄弟情分上,皇上兴许能饶你性命,若你执迷不悟,那谁也救不了你。”
司徒文敬哈哈大笑了几声,“既然我反心已起,这时候收手,那过的必定是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不如博一把,成啦,那就是君王,不成的话,那就直接了断了。”
“看来七弟是不想回头了,”司徒文宣冷冷地说道:“那也得看你走得出汾城不了?”
司徒文敬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三哥厉害,但七弟我行军带兵也这么多年了,也不是吃素的,自然是要较量一下的。”
司徒文敬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或者三哥你直接投靠我吧,司徒文峰能给你的,我双倍给你。”
“呵……”司徒文宣冷笑一声道:“七弟以为我会要些什么?”
司徒文敬倒被问住了,也知司徒文宣绝不会帮他,懒得再废话,他露出个算计的笑容,“我知三哥有本事,但我劝三哥还是斟酌斟酌,不然到时候你乖乖放我走就会被笑话的。”
“我不可能放你走的。”司徒文宣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司徒文敬露出个邪恶的笑容,“那可说不一定,毕竟……”
司徒文敬故意一顿,倒成功吊起了司徒文宣的心,又看他笑容邪恶,心里不由一慌。
“毕竟三哥还是有在乎的东西的。”司徒文敬说完,转身下了城楼,一边走一边道:“放箭。”
司徒文宣一边小心的自保,一边分心去想司徒文敬的话,看他如此神情,必然是有筹码在手中了,他在乎的东西不多。
司徒文宣一个恍神,他在乎的不多,而有一个人,现在是他最在乎的。
沈镜。
司徒文宣眼露凶光,一时心焦,此刻无比后悔没将殷琪留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