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司徒文宣刚刚起身,呆呆的坐在床沿,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了?”沈镜关切道。
司徒文宣听到沈镜的声音,一下子转头看向沈镜,目光里带着明显的疑惑。
沈镜觉得奇怪,又问道:“怎么了?”
司徒文宣方才回神,摇了摇脑袋,有些想笑,回答道:“做了个奇怪的梦。”
沈镜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梦让司徒文宣有这样的反应,便接着问了。
司徒文宣笑着道:“我梦到你穿的很奇怪,嗯,怎么说呢,小腿是露在外面的,胳膊也是露在外面的,正在一个很特别的房子里坐着。”
沈镜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又听司徒文宣继续说道:“你旁边有个男人,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但是头发是短的,他穿的也很奇怪,胳膊露出来,小腿也是露出来的。”
司徒文宣说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疑惑和好奇。
沈镜心中有惊涛骇浪,却什么也说不出,只一张脸木木的看着司徒文宣。
司徒文宣还沉浸在自己的梦中,并未发现沈镜的异常。他接着道:“你们在看会动的画,好奇怪,明明是夜晚,到处都亮亮的,而且闪着五颜六色的光。”
“路很平,上面没有马车,但有走的很快的铁壳子……”
司徒文宣纵使学富五车,也不知该怎么形容,他说的磕磕绊绊的,只是后面的沈镜没听进去。
沈镜只确认了一点,那就是司徒文宣或许真的时日不多了。
沈镜脸颊上不知不觉就划过了泪水,司徒文宣还没讲完,便看到了面前的沈镜呆站着流泪。
司徒文宣惊了一下,不知沈镜怎么会是如此反应。他赶紧站起身,走到沈镜面前,一边伸手帮她擦拭眼泪,一边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哭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叫叶文惜,那人也是我,那个男人是我丈夫,也是你。”沈镜像说绕口令一般,一边说一边流泪,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那个特别的房子组合起来叫高楼大厦,我们穿的奇装异服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很平的路是柏油路,上面跑很快的铁壳子叫汽车。会动的话是电视,五颜六色的光是电灯……”
沈镜说着说着,由流泪变成啜泣,最后变成大哭。也不知道是前世的记忆太清晰,还是司徒文宣的梦太奇怪。
司徒文宣震惊地看着沈镜,“这些是什么?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镜回答不出来,抱着司徒文宣的腰哭了好一会儿,方才在司徒文宣的安抚下渐渐歇下来。
司徒文宣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一个梦境会让沈镜有如此大的反应,更惊讶自己的梦里出现的奇行怪物沈镜能那么“熟悉”的描述出来。
“你说那是你,你不是在我身边么?那个男人又怎么是我呢?”司徒文宣极其不解。
“那是另一世的我,”沈镜说了这么一句,便不知怎么继续了,脑子乱哄哄的,不知该如何解释,因为她自己也解释不通。
司徒文宣就这么看着她,目光疑惑,却也没催促,沈镜想了想,又道:“就像人们常说的,前世今生或者上下辈子,大概就是这种意思吧!我的灵魂是这一世的沈镜,也是那一世的叶文惜。”
“命中注定。”沈镜无法解释下去,她是接受马列主义教育的人,实在无从解释,只能用这四个字来说。
“那一世我们是夫妻,不过病的人是我,死的也是我,这一世换成病的人是你。”沈镜眼含忧伤的看着司徒文宣说道。
司徒文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沈镜为何会这么伤心的哭泣了,他梦到这些,大概说明他即将离世了。
司徒文宣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觉得这个太不真实了,可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沈镜又怎么会说得出这些呢?
“很难接受是吧?”沈镜无奈极了,“刚开始我也很难接受,后来慢慢习惯了,之后才接受的。”
司徒文宣心中有万千疑问,却理不出头绪来问,最终只问了一个问题,“那一世的你死后,那么那个'我'呢?”
沈镜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摇摇头回答道:“我不知道。”
“怪不得你第一次见我,目光是那样的震惊。”司徒文宣叹了口气说道。
沈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说是的,突然发现那样的记忆也是好久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