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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拂觉得自己对这位王爷是否太忍让了?对方都住到祥华殿的正殿去了,这明显都是犯上,她真的不罚吗?
想想他那破烂身子骨,江拂的怒火就都忍下去了。
罢了,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了,自己还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做什么?
江拂换了水蓝色的衣衫罗裙,把头发梳成还未出阁的姑娘发髻,看着镜子中的模样,恍惚好像看到了自己还没有嫁给容峥之前的时候。
“公主……”何绣云隔着珠帘看向坐在妆凳上,正在梳云掠月的女人,失神地叫出了这个称呼。
江拂倒是几年未曾听到这个称呼了,这些年旁人对她的称呼,王妃,皇后,女帝……
容峥从来不叫自己这些称呼,他总是喊她小古板,阿拂,或者是喊她拂拂。
“朕同王爷出宫的事切莫告诉旁人,你就不必跟过去了,还是留在宫里主事吧。”
听了江拂的话后,何绣云试探问:“就连顾将军那边,也不说吗?”
“不说。”
临行前,他就嘱咐自己不要与盛宁王走的太近,担心他会胡思乱想,还是不要说了。
“是。”何绣云福了福身子。
这次在明面上随行的侍卫只有萧伐一人。
负责驾车的萧伐有着出宫令牌,自然是畅通无阻地通过。江拂与容峥同坐一辆马车中,相视无言。
容峥单手撑着头,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姑娘,唇角缓缓勾起抹温柔笑意。
和她单独出来这么一次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