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拂,怎么了?”顾锦书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祥的预感。
江拂急切又愤怒地朝着他吼:“你是不是知道我姑母陷害容峥的事情?”
顾锦书没想到薛景和竟然会狗急跳墙将这事告诉了江拂,他本想不认的,可看着江拂仿佛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便不忍心再欺瞒她,说:“是,我知道。可我并没有参与他们的计划,只是事后才清楚。”
“还有你,你是不是也知道?”江拂将长剑指向了何绣云。
“奴婢,奴婢……”何绣云脸色苍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迟疑片刻后,才跪下来,说:“奴婢的确知情。”
江拂抬起手捂住眼,嘲讽地轻笑出声,不停的笑,没有说话。
“阿拂,我不该瞒你,你要怪就怪我,你别……”
“我谁都不怪,我最该怪的就是自己。我蠢,我天真,我活该被人利用算计。”这些自己所信任的人全在算计欺瞒自己。
可她连哭泣的资格都没有,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江拂拨开他们,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离开这里,不让他们跟过来。
-
容峥的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大约是没剩几天可活,现在稍稍染了些风寒,就连走动都困难,无法陪江拂去天牢,只能坐在祥华殿这等她。
他时不时就像宫殿门口看,数不清楚到底看了多少眼,终于等到了她。